领导,我做检讨,这件事情,我负主要责任!”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后,满脸的古怪:孟所长,你确实得担责,从早上下飞机后,这句话你也说了不止一遍。问题是,你能不能担得住?
林思成到铜川之前,杜良志和刘东都向你汇报过,你明确交待:耀州瓷正处于重点研发,并计划申报重要专利的阶段,核心技术绝对不能外泄。
这当然没错。哪怕是汇报给宋副局长、田局长,乃至王副市长,都肯定是类似的措词。
但你为什么不交待刘东当时就讲清楚,而是耍猴一样,硬把人钓了二十多天?
没错,你确实不知情,但要没有你一惯的默许和纵容,刘东哪来的胆子架空杜良志,甚至于欺上瞒下,自作主张?
你当书记那句,“瓷研所是不是市委,市政府领导下的研究机构”,是唱给你听的?
所有人都沉默不言,王泽玉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任由他直愣愣的站着。
孟所长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又白一阵……
继续沉默,过了好一阵,王市长深深一叹:“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正如书记说的:解铃还需系铃人……先想办法,见到林思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个道理他们当然懂:但问题是,好几天了,林思成现在在哪他们都不知道?
孟所长脸色苍白,又咬了咬牙:“市长,我认为:能见到林教授,就应该能见到林思成……到时不管是道歉认错,还是负荆请罪,我绝不推托……”
稍一顿,他又看着许馆长,腰往下一勾:“许馆长,拜托!”
许馆长暗暗一叹:以前的老孟,多骄傲的一个人?
他没说话,只是看了看王泽玉。
王泽玉捏着眉心,思考了好久:“不打没把握的仗:再了解一下,好好做份计划……”
其余人精神一振,齐齐的一点头……
……
日上三杆,旗杆上凝着薄霜,红旗在风里摇晃出猎猎的脆响。
小区门楼上的灯笼时而一撞,露出红底的大字:欢度元旦。
电话一直响,却没人接,透过车窗,叶安宁往二楼望了望,又皱了皱鼻子。
不用猜,肯定睡的死沉死沉,电话又关成了静音。
老习惯了,每次林思成狂熬一段时间,就会狂睡好几天。
但这都睡第三天了?
她想了想,下了车,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双手。
然后圈成喇叭状:“林思成……林思成……林思成?”
初时还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