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妾儿说了,她不知情。”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吗?她是你的心头肉、掌中宝,别人碰都不能碰一下,太子妃为你殚精竭虑,事事处处为你着想,可有她千分之一重?”
“母后,元氏是你让我娶的!”杨勇的这句话无异于一颗火药,把独孤伽罗彻底炸开了。
萧画震惊的看了杨氓一眼,杨氓赶紧跪下说:“母后息怒、母后息怒,皇兄他一时着急,口不择言了。”
独孤伽罗看着满脸惊讶的杨氓大笑着说:“口不择言?你可知道你皇兄如此说有多久了吗?我每一次见他,提到太子妃他就要这么说,是,元氏是我和你们的父王为了稳定朝局逼他娶的,可谁又亏待他了呢?这么多年,他为所欲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我没准过,一个云侧妃,春风楼无数的少女,连给将军们调教的陈国美人,都一并给了他,他还想要什么?我欠他的,还的还不够吗?”
萧画第一次看到怒火中烧的独孤伽罗,这个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脸平静的女人,也会因为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而绝望,若是她知道,眼前另一个看上去不沾女色的儿子也是这样的人,会不会因此崩溃呢?
萧画突然抽离了,她仿佛站在云端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太子妃用自己的性命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每个人在这场戏中,太子、云妾、独孤皇后,在这场戏中都暴露了最真实的自己,她隐约能看到杨氓嘴角的偷笑,却不知道,是她和杨氓在看这群人的笑话,还是这群人在看他们两个的笑话。
“你只是毁了我吗?宫中哪一个皇子、公主的婚事不是您定的,您在给他们选王妃或是驸马的时候,有考虑过他们的喜好吗?您和父皇的眼里,除了天下太平,还有什么?”太子杨勇起身回嘴到。
这样针尖对麦芒的争吵几乎让萧画陷入绝望,她知道,云妾今日大约不会死,但太子爷势必不会是太子爷了。
“氓儿算运气好的,歪打正着碰上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我们呢?我们都是你们手中的棋子,是你们享受权利、享受爱戴的棋子。”杨勇说着话,眼角有泪水浸出来,“大妹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您不知道吗?但是为了朝局稳固,您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吗?为了得到江山,你们自己都做了些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杨勇的质问,太过尖锐,显然已经从咄咄逼人强势的独孤皇后怪罪到隋文帝杨坚的身上了,谁都知道,这天下起初是宇文家的,独孤伽罗大笑着看着他,很是无力的说:“金尊玉贵的养着,竟然养出了一只白眼狼。”巨大且无力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庭院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