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官府审讯。她今日都是为了我。我和两个儿子穷得日子没法过了,来找当官的哥哥求助,谁想到哥哥忘了本不管我。”
玄灯大师目射厉光,似能探视人的心灵,道:“女施主,这世上的事都有因果,当年你们狠心抛弃别人,现在就要咽下这个苦果。你的两个儿子,大的十四岁,小的十三岁,都不是小孩子,你们母子三人在县城里可以做活打工,到乡里可以种地种菜,完全可以养活自己,为何还要救助别人?”
谢奇珍惊诧老和尚怎么对她家里的事如此了解,低头抹泪痛哭道:“我是堂堂大族谢府嫡女,岂能去抛头露面打工种地。我的两个儿子读圣贤书,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以去种地干粗活?”
和泉举着一把油伞走至,冷若冰霜讥讽道:“可笑!宁愿不要尊严去求有过宿仇的人施舍,也不愿用双手去劳动赚银钱。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谢奇珍抬头望去,大雨里站着个穿着镶满闪闪宝石赤色袈裟漂亮到不像话板着脸的小和尚,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小孩子,眼睛发直。
谢奇开捂着被鼻梁被打断血流不止的鼻子,吼叫道:“救命!朝请郎家奴要打死人了!”从谢族到福乐居来回要两个多时辰,苦苦等了好几天,岂能空手而还,既然谢奇阳不认他们,还派人打他们,那么就赖他一大笔银钱。
何屠夫一脚踹中谢奇开屁股,骂道:“真是贱骨头,上次没被我老子打够,这次又来!以后你们潭州谢族的人,来一个老子打一个!”
哗啦啦的雨水中夹杂着男子的咳嗽声,谢奇珍顺音看去,一个穿着黑色裘衣英俊无双脸上肌肤呈病态苍白色的青年张嘴喘气咳嗽着走过来,旁侧一名黑壮的胖和尚为青年撑着伞,十几滴雨珠顺着伞边落在青年的裘衣,雨珠的形状都不曾改变瞬间落到了地上,那裘衣竟然是防水的。
明王虚弱的咳嗽两声,蹙着眉头忧郁的道:“我有痨病,传染。”
谢奇珍吓了一跳,“什么?”
明王喝声道:“不想得痨病死掉就快滚!”这招在长安时对那些围着他看的花痴女百试百灵相当管用。
果然,谢奇珍听清后吓得眼睛瞪圆撒腿跑掉。好死不如赖活,她可不想得痨病死掉。
何屠夫见到玄灯大师和和泉,面上大喜,立刻将棒子丢给奴仆,激动的迎上去,略有些尴尬道:“真是让两位大师见笑了,今个雨大,快请进厅里说话。”
玄灯大师惊叹道:“何施主,两年不见你返老还童头发都变黑了。”
何屠夫表情恢复自然,笑道:“大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