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静静听完这首诗,不止粗通文墨之人彻底呆住,在现场的两名宋朝诗词的顶峰人物如痴如醉,而被直接冲击到的叶义问更是不堪,眼泪竟然瞬间扑簌而下。
就在小船越来越远的时候,叶义问突然反应过来还有一事,扯着嗓子喊道:“刘大郎,接着老夫的腰牌。”
说着,叶义问将怀中一物递给陆游。
陆游来不及细看,只是掂量了一下,就将其远远抛了出去。
刘淮顺手接过,却发现其上只有一个鬼画符般的花押。
“老夫有一名下属,此时应该已经到了当涂劳军。”叶义问依旧扯着嗓子在喊:“此人论智论德都远超老夫,是朝中公认能有大作为的来日相公。刘大郎此去,一定要与他配合,共保大宋。”
“他的名字是……”
“虞允文!”
“虞允文……”几乎是与叶义问喊出声的同一时间,刘淮也抚摸腰牌,喃喃自语起这个名字来。
随后,刘淮再次向着岸上众人遥遥躬身一礼。
江上波涛,西风相送,一叶孤舟,逐渐南去,渐渐隐在了长江的薄雾之中。
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史家的笔下,在刘淮率山东诸将登上小船这一刻起,以伤亡惨烈而彪炳史册的采石之战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