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他的眼中，估计就跟那地上的蝼蚁再无区别。
张扬低下了头，眸子中，一片惊骇。
……
ktv外，昏暗的灯光下，一道满脸血污的身影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披头散发，满脸血污，吓得不少人远远退了开去，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婷。
ktv不远处，就是沿河路，那里，流光溢彩的灯光绚烂无比，美不胜收。
今晚，天上的明月，有些暗淡。
风吹来，有些冷。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嘴角微微勾起，发出一声低笑。
似在自嘲。
她走到沿河路旁，看着下方的河水，嘴中发出一声轻哼。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
电话是她妈妈打来的。
她按下了接听键，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你这死丫头，又跑哪里去疯了，赶紧回来，有生意上门了，要是十二点之前不到，老娘我打断你的腿……”
手机里面，传来了一阵怒骂声。
周婷的笑容越发的诡异了。
她轻笑两声，随后，开口说道：“呵呵，打断我的腿……李小琴，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吗？即就是你，我的亲妈……”
“因为你，我辍学。”
“因为你，我被逼着卖。”
“因为你，人人都骂我是个贱种……”
“更是因为你，我才被那混蛋给糟蹋了……”
“李小琴，我恨你，我恨所有人。”
“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孩，有爸爸疼，有妈妈疼，而我，就只会被欺负？就算被欺负了，你也从来不会安慰我哪怕一句，你只会骂一句，活该！”
“还有我那禽兽继父……你亲眼看到他，糟蹋女儿啊，而你做了什么？你什么也没有做，还威胁我，如今，为了让你活得体面一些，你更是不择手段，让我跟各种各样的男人睡觉……”
“我特么到底是你养的一条狗，还是你亲女儿？”
“不对，我连一条狗都不如，起码，那些狗，还不用挣钱给你花，而我，还得挣钱给你花……”
“别人都说，光明。”
“而我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感受过，什么叫，光明。”
“所以，再见了，那个将我推向深渊的，妈妈？”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脸上，鲜血与泪水混合在了一起，滴滴答答的落下，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