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踌躇了半响，许然小心翼翼道，“我等会发个道歉微博，您看行吗？”
“你这个……”顾南裴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捏住了许然肉嘟嘟的脸颊，“笨蛋！”
他有些生气，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断揉捏手上那块软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低吼了句，“道什么歉？你根本什么都没错！”
资源不是他抢的，他一没抢戏二没害人，就连自己下水都不是他喊的。
这样的人到底做错了什么？
要被那么残忍地对待？
顾南裴第一次对自己的粉丝产生了不满情绪，虽然明知道她们那都是出于对自己的爱和关心，但是建立在一个无辜的人的基础上的爱，令他感到有些可怕。
那真的是爱吗？
偶像的力量难道不是应该带着粉丝去成为和发现一个更好的自己，怎么渐渐的竟变成了网暴的最佳武器了呢？
甚至不用管是非曲直黑白对错，上去就是一顿骂，然后再在真相揭开之后去道歉。
那些造成的伤口能愈合吗？
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你没有错，知道吗？该道歉的不是你。”顾南裴捧着许然的脸，认真道。
许然有些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直到走出休息室，才缓过神来，脸蛋瞬间爆红。
刚刚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有点呼吸困难……
正主都发声了，粉丝瞬间偃旗息鼓，排着队去给人家许小鲜肉道完歉之后，乖乖缩回自己的超话里，再也没什么过激的举动了。
等到事件热度下去得差不多了，谢婉才发了一条微博，表明自己那天是身体不舒服，没办法拍落水的戏，许然才主动提出要把他的戏份提前，并不存在任何欺负的情况，相反他是一个很温柔，很会照顾人的人。
事件另一位女主角出来辟谣了，许然瞬间就从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转变成了一个浑身散发着圣母光环的十佳好人，就差给他颁发一个大奖了。
许然对于这种事依旧见怪不怪了，兀自准备自己的戏份，想要尽快把因为他拖后的进度拉上来。
“许然。”谢婉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出现，许然转过身，看到一张有些泫然欲泣的小脸，可怜巴巴的。
“身体好了？没什么事就好。”许然朝她淡淡地点点头，准备转身离开，再不复之前的熟络和亲近。
“我们……还是朋友吗？”谢婉强忍着泪水道。
许然没有回头，静默了三秒，淡声道，“好好拍戏吧。”
大步向前，再也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