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她的朋友。
以前,朱珠都是坚定地站在她这一头的,而且,多次从温如海的手里逃出生天,都离不开朱珠的帮忙。
朱珠晓得她的生存现状,明白她的家庭内部生态的恶劣,懂得温如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真实面目,她也一直是个努力上进的未来女企业家,怎么可能突然间对她说这样的话!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温意步子朝后迈了两步,拉开她与朋友的距离。
看到温意远离她的模样,朱珠头低了一瞬,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哀恸。
但她扬起脸时,又继续挂上微笑。
“煎饼不能吃了,我要不再重新煎一份吧,反正冰箱里食材还挺多,你不是嘴最挑剔的么!”
就在朱珠将要转身时,温意拉住她的胳膊。
温意目光非常坚决:“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我来解决!”
朱珠依然微笑:“胡说什么呢,哪来的难言之隐啊!”
温意咬牙,目光很凶,又有泪光隐隐闪烁。
“不说是么!那我自己查!我不信一个人突然就变了!”
“朱珠,你是我朋友,更是我战友!你知道现在我什么心情吗?我的战友变节了,背叛我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朱珠张开嘴巴,却什么也没有表示。
温意放开朱珠的手,准备朝外退出去,临行一步,朱珠反手握住温意的胳膊。
温意以为朱珠想开了,要对她讲什么重要的话。
可是,对方只是道:“记得把门关上,下次还可以过来玩!”
温意低下头,失望的离开了。
后夜晚,湿润的风有了凉意。
温意站在窗台前,满脑子都是凌乱的片段。
立交桥上的尸体,癫狂的温凡凡,道貌岸然的父母,诡异的朋友...这些寻常可见的人,却在这一时刻,统统化身成了包藏祸心的陌生人。
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根本没有机会好好打量自己的世界。
温意一时心血来潮,去了卧室,打开电视,直接调台调到午夜新闻。
按道理说,立交桥上挂着那么多尸体,媒体早该闹翻天了。
粉嫩嫩的少女卧室,只有电视的声音在嘈杂的响着。
温意把整个午夜新闻看完,也没有看到有关立交桥尸体的报道。
而且,温意也说不上来什么,整个午夜新闻,大部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么就是播报一些活动的举办,几乎没有什么重点内容,颇有粉饰太平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