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很低。高中三年,温意以远房亲戚的身份寄居在那栋冷冰冰的别墅里,冷眼旁观她的夫家对她各种挑刺,直到高中毕业,她也未能与自己的母亲达成和解。
现在的高敏仅仅与温意分别五年,稚嫩的童声在电话里响着,不藏温情和依赖,却像一把尖刺,狠狠地戳进高敏的心口,随手一抹,便是鲜血淋漓。
高敏已经有了哽咽:“温意,你是不是怪妈妈,可我也没有办法啊......你的那个早死的爸杀人抢窃,我挺着个大肚子被全村的人指指点点,还要受钟家老头老太的气,我过的也艰难呐!”
这段历史温意无比熟悉,从她出生伊始,便顶着‘抢劫杀人犯之女’的头衔。
她的爸爸在高敏怀孕七个月时被一审判处死刑,钟家人都视同高敏为丧门星,村子里的人都在说‘有其父必有其女’,村子里甚至来了记者,村里人纷纷放下手里的农活,拥挤到镜头前,慷慨陈词。
高敏生下她后就跑了,留她一个小孩子,独自面对残忍又薄情的大人的世界。
上一辈子,温宁只能不断地学习学习学习,不停的拿奖状证明自己不是坏孩子,才勉强让村子里的人稍微待她好点,也能在爷爷奶奶家里,十天半个月混上一点荤腥。
如今,命运翻转重来。
她已经不在乎什么名声了,只想快点前往a市。
温意的童年,是一段残酷艰辛的时光,没有童真和欢乐,有的只是不断地挣钱和干活。
乡野之间不乏清新的晨露和朦胧的雾霭,依山傍水的农田绿油油的,其间有被惊扰的白鹭飞起并越过连绵的松林,一声声鸣叫会在山水之间婉转很久。
田埂上不乏顽皮的孩童的身影,他们掏螃蟹、捉黄鳝、采食野果、打猪草、爬草垛...嬉笑一团,家长们偶尔表扬偶尔骂上几句,把日子过得简单又快活。
温意每每放了学后,会给养牛的村里人放牛,她记得,放一次牛,给三块钱,一般按月结算,钱会一次性给她的二娘。
在放牛途中,温意一般要跨个小菜篮,沿途摘野菜,一篮子必须摘满,野菜是要拿到集市上去卖的,5毛钱一斤,一篮子菜能够卖到两块钱。
除此之外,温意要一天洗掉十几件衣服、拎一缸的水、鸡叫后得起来煮早饭,有时候半夜还得被喊起来给二娘他们烧锅下面条。
如果赚的钱少了,活干得不够好,往往得到的,便是一顿毒打。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温意十五岁。
那一年,她参加中考,中考成绩下来的那刻,她的班主任无比兴奋的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