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传99(5 / 16)

欲以计徐取横山,自汝遮残井迤逦进筑,不求近功。

既而钟傅城安西,王文郁亦用事,章惇、曾布主之,大忠议不合;又乞以所进职为大防量移,惇、布陈其所言与元祐时异,徙知同州,旋降待制致仕。卒,诏复学士官,佐其葬。

大钧字和叔。父蕡,六子,其五登科,大钧第三子也。中乙科,调秦州右司理参军,监延州折博务。改光禄寺丞、知三原县。请代蕡入蜀,移巴西县。蕡致仕,大钧亦移疾不行。

韩绛宣抚陕西、河东,辟书写机密文字。府罢,移知候官县,故相曾公亮镇京兆,荐知泾阳县,皆不赴。丁外艰,家居讲道。数年,起为诸王宫教授。求监凤翔船务,制改宣义郎。

会伐西夏,鄜延转运司檄为从事。既出塞,转运使李稷馈饷不继,欲还安定取粮,使大钧请于种谔。谔曰:“吾受命将兵,安知粮道!万一不继,召稷来,与一剑耳。”大钧性刚直,即曰:“朝廷出师,去塞未远,遂斩转运使,无君父乎?”谔意折,强谓大钧曰:“君欲以此报稷,先稷受祸矣!”大钧怒曰:“公将以此言见恐邪?吾委身事主,死无所辞,正恐公过耳。”谔见其直,乃好谓曰:“子乃尔邪?今听汝矣!”始许稷还。是时,微大钧盛气诮谔,稷且不免。未几,道得疾,卒,年五十二。

大钧从张载学,能守其师说而践履之。居父丧,衰麻葬祭,一本于礼。后乃行于冠昏、膳饮、庆吊之间,节文粲然可观,关中化之。尤喜讲明井田兵制,谓治道必自此始,悉撰次为图籍,可见于用。虽皆本于载,而能自信力行,载每叹其勇为不可及。

大临字与叔。学于程颐,与谢良佐、游酢、杨时在程门,号“四先生”。通《六经》,尤邃于《礼》。每欲掇习三代遗文旧制,令可行,不为空言以拂世骇俗。

其论选举曰:“古之长育人才者,以士众多为乐;今之主选举者,以多为患。古以礼聘士,常恐士之不至;今以法待士,常恐士之竞进。古今岂有异哉。盖未之思尔。夫为国之要,不过得人以治其事,如为治必欲得人,惟恐人才之不足,而何患于多?如治事皆任其责,惟恐士之不至,不忧其竞进也。今取人而用,不问其可任何事;任人以事,不问其才之所堪。故入流之路不胜其多,然为官择士则常患乏才;待次之吏历岁不调,然考其职事则常患不治。是所谓名实不称,本末交戾。如此而欲得人而事治,未之有也。今欲立士规以养德厉行,更学制以量才进艺,定试法以区别能否,修辟法以兴能备用,严举法以核实得人,制考法以责任考功,庶几可以渐复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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