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置民如水火之中。尾张上下,盼王师西来,如盼日出……吾今日得见今川治部,如见神佛再世……”
一番不着边际地吹捧,辞藻倒不是没什么差错,不像是这种低级武士说出来的话啊?
不过今川义元倒是耐心听完了这一番话。虽然是毫无营养的奉承,不过听听也无害嘛!能看到敌国的武士在自己面前不顾颜面的阿谀,倒也是一番不错的经历。
“梁田殿,请起。”
“谢治部大人!”
梁田广纲单手扶着地面,用力爬起来,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汗水,却不小心,从袖口掉出一张皱巴巴的泛黄纸张。
“这是何物?”
义元好奇问道。
“呃……这……啊……”
梁田支支吾吾。
有大胆的年轻武士,以目向义元请示,随即出列,拾起那张泛黄的纸片,看了看上面那两行字,读出声来。
“尾张织田,犯上作乱,践踏道义,置民如水火之中……”
原来刚才一番话,是记在纸片上的。难怪一个低级武士,却可以说出冠冕堂皇的说辞。
今川义元先是愕然,继而抚掌大笑。
军帐之内,亦随之响起刻意压制的轻笑声。
梁田马上又趴在地上,以额触地。
“请……治部……饶……饶命!”
说话的时候,肩膀还在不停颤抖。
义元正待说话,却突然从角落里跳出一个年轻人来。对今川义元躬身一揖,还不忘同时怒目斜视着门口的来客。
“此人对主上不敬,请殿下杀之!”
“这……饶命啊……”梁田惶恐惊惧,蜷缩在地上,胆战心惊地偷偷向上瞄了一眼,立即又俯下身去,连连下拜。
这又是哪一出?
“尾张人尽皆是狡诈无礼之辈,岂可轻易。”
忽而又跳出一人,声援附和道。
泛秀皱了皱眉。
经过前面那一番滑稽的表演,骏河这些人,即使还对那个梁田存在怀疑,程度也是有限的。
那么这句话……莫非是在借题发挥啊?!
“不错,织田家乃是本家宿敌,如今轻易来投,恐怕有诈!”
第三个人。
“请殿下下令收之……”
……
果然是在指桑骂槐啊!
五千贯知行,清州城主,的确是能让人眼红到失却常性的东西。不敢在主君面前,直接得罪即将得势的大人物,这个卑微的国人,就成为了发泄愤恨的替代品。
今川义元静静地看着属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