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故,下意识就觉得又是哪里出了毛病。
佐佐成政走近过来,以仗义执言的姿态,轻声为其开解道:“事情尚未查清,未必是军纪之过,况且就算此时出发,也来不及追击筱原长房的主力部队了。”
“嗯……”平手汎秀不置可否,但表面上还是给了面子,没再发怒,而是继续向河田长亲命令道:“记住要将事故详情调查清楚,日后录在书状上,再行计较。”
其实佐佐成政说得很对,敌方虽然被声东击西的计策,引得疲于奔命,但筱原长房的安排是很充分的。而且西赞岐众作战欲望很足,就算有三好长逸倒戈,最多也就是消灭这批断后军了。
计策终究只是计策。目前平手汎秀是无力消灭筱原或是三好家的,而信长又不准备给出更多援助,这种情况下,占了这点便宜已经不容易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佐佐成政突然指着海岸的方向,惊呼道:“岂有此理?那是哪家的船队?”
平手汎秀大为讶异。认识这么多年来,都没怎么见过这位发小如此惊惶失措的表现吧?
今天是怎么了?
刚才说的什么来着——船队?
汎秀抬头望去,然后出现在他眼里的,是目力所及之内,铺天盖地的船队,朝着己军的发现冲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