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笑,没有感到太突然,不以为意地答复道:“令兄木下秀吉,现在不是正在京都,为幕府效力吗?此事既然关系到公方大人,那么令兄的心腹家臣牵扯到里面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未必有什么过于值得担忧的。”
听了这答复,木下秀长低头称是,愁云却丝毫不见缓解。
他内心底,知道老哥是个看似谦逊质朴,实则极为骄傲自尊的人——这种人真的会愿意全心全意地,为足利义昭效力吗?
甚至不惜策动阴谋,来对付平手刑部这么可怕的敌人?
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
况且……
见此平手汎秀又捋须温言问道:“小一郎啊!你如此失态,是因为担心日后不得不与令兄为敌吗?”
木下秀长犹豫了一下,五体投地伏下身子,闷声道:“实在惶恐!本来作为武士理应对这种事视若等闲才行!在下……在下的修行实在不足……”
“无需自责。”平手汎秀依然很友好地微笑了一下,“此乃人之常情。若有人能为了所谓的武士之道,完全不顾惜任何情谊,我恐怕也不敢用了。”
“多谢殿下体谅!在下无地自容!”木下秀长依然深深把头埋下去。
“要不这样吧……”平手汎秀忽然想到一个自以为不错的建议,“暂时不给予你其他工作了,安排一次到京都长期停留的工作,找令兄好好聊聊,相互了解一下对方的真实想法,然后再来决定,究竟如何选择,才是对你们木下一族最有利的!”
“……对于殿下的体恤,在下感激不尽!”木下秀长终于一脸难为情地缓缓抬起头,坚定地表示:“我不会因为兄弟的关系,影响到这次去京都执行的任务!不知殿下,让我去那里,有何吩咐呢?”
“没必要这么紧张!不是会令你感到为难的活计。”平手汎秀满不在乎道:“你大概也知道,去年出兵与武田交战之前,我们的运输船遭到敌方忍者破坏,造成了严重事故,损失军粮千石。但我借这个机会,与几家商屋合力,巧妙操纵了近畿地区大米的价格,反而赚回来十倍以上收益……具体就不细言了,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对我们不看好的,或者是自以为可以投机赚一笔的人,都受到严重打击,而与我们相善的界町商人所获颇丰。津田宗及以天王寺屋的名义,买下了京都附近一个破产商户的店铺和仓库,那里明面上依然保持粮食生意,实际会同时作为我家的联络据点使用,你去那里负责筹备吧!”
“……在下明白了。”木下秀长沉默一会儿又一次伏拜倒地,决然回答道:“这项任务我一定竭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