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沁凉的雨水气。
萧俞锁骨处被她额头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疼得仿佛骨裂,偏众目睽睽之下还得继续端着矜贵冷淡的神情,一时恼怒,便扣住徐幼瑶的细腰压在自己腿上。
这小姑娘身上挺软,怎么额头是铁打的吗?
方氏看着这一幕,险些冲上去甩他一巴掌,堪堪被理智尚存的徐沛元拉住。
是了,那是萧俞,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君王,便是他现在就将徐幼瑶带回宫宠幸了,旁人又能说什么。
徐幼瑶额头也疼,又想到身后那么多人看着,急得想使劲儿扑腾,偏被扣着动弹不得,只能窝在他颈肩处,又软又委屈地呜咽了一声。
那一声别人听不见,萧俞却听得请清楚楚,当即冷笑。
她还敢委屈!
手却松开了,徐幼瑶忙起身站直,羞得谁都不敢看,背过身去,脸红透了。
萧俞抻了抻被折腾皱的衣袍,又恢复了那漫不经心的模样。
“袁爱卿,懂了?”
袁运能坐到指挥使的位置,岂是傻子,当即就铁青着脸,拜了一拜:“……臣有眼无珠。”
说着转向徐沛元夫妇两个,冷冷道:“既有良人,便该早早说清才是。何必浪费双方时间,徐相,告辞。”
他倒下意识以为,是徐家隐瞒了徐幼瑶与陛下的关系,想让袁家做这个得罪陛下的冤大头,一时脸色难看得很。
袁运分明是被蒙在鼓里,徐沛元也不想因此与好友闹翻,叹了口气道:“我原以为……罢了,袁兄回去,还是好好问一问袁夫人吧。”
袁运狐疑地看
了妻子一眼,沉默着离开了。
徐沛元也不怎么高兴,拱了拱手,冷硬道:“不知陛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赶走了袁家,萧俞心情爽利。
凭一个袁家也想左右他的心思,痴人说梦。
他拍了下手,窝在丫鬟怀里的橘猫便灵敏地动了动耳朵,窜了下来,围着萧俞的脚转圈。
他抱起猫,微微一笑:“没想到孤的猫儿真在徐相府上。”
徐沛元的脸绿了:“陛下就是来接猫的?”
鬼知道宫里的猫如何会跑到相府来。
萧俞让允德把新食盒提上来,给了徐幼瑶身边的丫鬟。
方氏拉了拉丈夫的衣袖,面露急色。
徐沛元吸了口气,沉沉道:“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瑶儿还未出阁,接二连三收陛下的东西,恐怕不妥。”
萧俞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又像是就等着他这么问,勾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