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人看来,是有些失礼的。但在南京时,两人过府几乎不走大门,让孟忽略了上门要递拜帖这件事。
甭管私底下交情如何,表面上该做的功夫还是不能忽略。
一边提醒着自己,孟迈步走进府门。
迎面转石铺路,影壁上的雕刻被雨水模糊,隐约能辨认出是猛兽图案。
雨越下越大,打在脸上,生疼。
不待孟苦笑,前方有人快步走来,蓝色的便服,腰束玉带。
没有撑伞,臂上提着一件斗篷,到了近前,直接将斗篷包在孟身上,俯身,把人横抱起来,大步折返。
“侯爷?”
沈瑄没应声,浓眉乌眸,水洗之后,竟让人移不开眼。
穿过前厅和中堂,沈瑄一路将孟抱进后堂西厢。
房门推开,人放下,回身道:“备热水。”
“是。”
门外有长随答应着下去,孟站在原地,没开口,沈瑄已除下包在他身上的斗篷。
这不算完。
腰带,外袍,全都落在地上。
湿透的里衣黏在身上,干脆大手一撕开,伴随着布帛崩裂声,孟打了个哆嗦。
很快,一件外袍披在了肩上,幞头也被除下,发髻打散,兜头一条布巾,“擦干。”
沈侯爷的动太快,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孟十二郎发誓,心中默数绝超不过两百。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向解开玉带的沈瑄,这是生气了?
看着被挂在屏风上的蓝色长袍,捏住鼻子,忍住,不能这么没出息!
侯二代撕他衣服面无表情,脸不红心不跳,反过来,不过是件外袍,自己气血上涌个什么劲!
当初同帐同塌,见过的次数还少吗?
捂着鼻子,目光还是忍不住朝沈瑄所在的方向不断倾斜。
沈瑄侧首,看着孟,突然笑了。
清冷的气质陡变,从如玉君子到贵篑王侯,不过是一秒的转变。
修长的手指挑起孟的下巴,耳热呼吸擦过儿际。
“十二郎。”
孟眨眼,再眨眼,终于控制不住,一把抓住沈瑄的衣领,狠狠亲了上去。
被雨水浸湿的布巾飘落在地,一切声音都似飘远。
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飘过杨铎之前的那句话,孟心头发紧,一口咬下去,结果,不出预料的被咬了回来。
抹着脖子,仰头,泪水长流。
自孽,不外如是。
沈瑄到底顾念着孟的单薄,放他一马。
抬起头,拇指擦过孟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