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一下,又捏了捏颈后,总算松快了些。
翻开刚刚写好的书信,无论哪页都不舍得撕。都送去,更不合适。
苦恼半晌,抬头望向房梁,他果然是天生劳碌命,这么长时间没工,闲得发慌了吧?
叹口气,还是从一叠纸中-抽—出大半,余下的整理摘抄,放入信封。
不是他小气,委实是谨慎些好。
有些主意太过超前,在大宁实施都要考虑再三,何况是宣府。非到万不得已,他当真不想再到刑部大牢住上几天。
信并未完全封口,朱高煦给他的信也是一样。
往来送信的都是汉王嫡系,又有沈瑄派人跟随,偷看是不可能发生了。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方便锦衣卫开展工,得悉详情,向天子汇报。
锦衣卫的名声不太好,尤其是文臣,多闻之色变。
孟则认为,只要不犯到天子的忌讳,大可不必风声鹤唳。权当是国家情报部门,甭管对方多么爱岗敬业,只要用“平常心”对待,被请到诏狱喝茶的机会应该不大。
虽说隔三差五被趴房梁,发现了还要装没看见,十分考验自身演技,但一些不好摆到台面上对上司说的事,完全可以借助锦衣卫的口递到朱棣面前。
例如他同朱高煦通信一事,藏着掖着反而更增怀疑,不如借着锦衣卫直接递到御前。
嫌疑人的辩解和情报部门探查出的真相,怎么看,都是后者更可信。
在永乐帝眼皮子地下玩秘,藏着掖着?
但凡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不会这么干。
信送出,孟将余下的信纸仔细收好。即使被某个趴房梁的锦衣卫看到也没关系,到御前他也有理由,纸上的内容,一没危害社会,二没威胁天子,三没疑惑百姓,再超时代,也只是关乎经济的一些看法,压根没想对外传播,完全属于自娱自乐,落在永乐帝眼中,应该算不上问题。
至于他是怎么发现锦衣卫趴房梁?
只能说,有沈侯爷在,一切高手都是纸老虎。
整个十一月,沈瑄一直在忙,偶尔才能同孟见上一面,说不上几句话,又要回衙门处理公务。
孟小心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因。
原来,鞑靼和瓦剌的使臣一直被朱棣晾着,始终没有消息传回。鬼力赤和马哈木都是满心焦躁,加上兀良哈左右挑拨,鞑靼和瓦剌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要,随时可能打起来,
一旦双方开打,明朝军队是在一旁围观还是抽冷子敲几闷棍,要视情况而定。
如果要打,集结军队,调派军粮,都要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