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程少微的眼眸掠了许辰佑一眼,顺着他的目光,沈薇看到被兜头淋了水的心肝宝贝——
“啊!辰佑,这、这是怎么回事!”
“妈!是许凌霄,她拿玻璃瓶砸我脑袋,还给我泼水,我现在伤口,是不是要裂了!”
许辰佑一看到亲妈,就开始鬼哭狼嚎,许凌霄冷眼站在一旁:“沈姨,这会终于舍得出门了。”
“许凌霄,他可是你哥!你这是谋杀!”
“往我屋放十几只老鼠,半夜摸进房间想占我便宜,刚才如果不是我砸了瓶子,”说着,她走到许辰佑面前,眼神又冷又狠:“我就是死,也要拉许辰佑垫背。”
“你——”
沈薇气得一口气喘不匀,拍着胸口道:“反了你,我要报警,报警!把你这个魔鬼抓起来!”
许凌霄嘴角扯了扯:“请便。”
说罢,径直走到客厅的藤椅坐下,摊开手上的图纸,若无其事地看了起来。
沈薇慌乱地扶着许辰佑,眼泪打转,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程少微,说了句:“许夫人,我看您儿子的伤势是等不了了,我让司机载你们去医院吧。”
他话音一落,沈薇顿时满脸感激地点头:“太好了,谢谢您啊程先生,您真是及时雨……”
客厅里的许凌霄朝院子看了眼,就见沈薇一边道谢,一边扶着儿子坐进了车。
连带着,她看程少微的眼神都是讨厌。
送走了这对聒噪的母子,院子一下安静了,但许凌霄想到阁楼被老鼠爬过,整个人都恶心了起来,今晚只能在沙发上躺一晚,但一想到西厢房住了外人,心里又是一股烦躁。
看这搬家的队伍进进出出的,哪个正经人,大半夜的搬家。
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响动,客厅里,许凌霄散着长发,在画图纸,倒是一副寂静场面。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轿车的喇叭声,许凌霄笔尖一顿,就听有人开门下车,走了进来,是刚才送沈薇和许辰佑去医院的司机。
他刚要跟程少微说什么,许凌霄的余光,却见他下巴指了指,示意司机朝自己这边过去。
“许小姐,你的哥哥,因为伤势过重,所以被医生要求住院,你母亲在那儿照顾他,今晚就不能回来了,她让我给你带个话,自己注意。”
许凌霄站起身:“我知道了,谢谢。”
说着,见自家这位新房客的东西搬得差不多了,便道:“那你们忙完快走吧,十二点了,左领右舍都要休息。”
“欸,好。”
司机礼貌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