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街道上全火药味儿。
昨晚放了一晚上的鞭炮，基本上属于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一直放到大天亮。
到处都是燃放鞭炮过后的纸屑。
早起的孩子还在这些纸屑里面，寻找着没有被引爆的鞭炮，这些都是他们接下来的玩具。
大年初一不能扫地，打扫卫生，所以大街小巷基本上都一样。
太阳出来，依旧照不透鞭炮燃放一晚的雾霾。
方言来到协和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门诊大楼那边，一个患者都没有，空荡荡的。
今天只要不是那种撑不下去的病，基本上都不会来医院里。
只有那些侨胞有可能会过来，毕竟昨天中侨办的廖主任说过，让他们排队。
没准就有排到今天的。
方言也没啥忌讳，反正习俗里面，也没说大年初一中医不准给人看病。
先到了住院大楼中医楼层。
昨晚值了夜班的人这会儿正准备下班，看到方言后一个个都对着他招呼：
“方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啊！方大夫！”
方言笑着回应道：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值夜班辛苦了，大家都过来吃点年糕！”
说完打开自己带来的饭盒，将家里做好的年糕放在了护士站，一群人听到有吃的，立马就抽了上来，用着方言提供牙签一个人插一块儿，很快两个饭盒的年糕就被分完了。
昨天晚上都是协和内部的人在值班，被方言带来的那帮人，都放假回去了，毕竟他们也不是协和的正式医生，加上这边的情况应该也出不了什么意外，所以也没让他们在这里守着。
等到吃完年糕后有人对着方言夸奖道：
“还是方哥好啊，还记得我们值班，其他科室领导根本不可能！”
方言听到这话哭笑不得，立马提醒道：
“唉唉，别说影响团结的话。”
刚才说这话的人赶忙闭嘴。
方言见状又岔开话题，对着他们询问昨天晚上的情况。
“两个患者昨天一切正常。”
“昨晚上还有卫生部的领导过来看望过两位。”
方言听到这里，总算是放心了不少。
他也知道应该出不了什么意外，所以招呼了一下众人后，就准备去查房了。
这时候昨晚值夜班的医生跑过来对着方言说道：
“方哥，虽然两个患者没事，但是昨晚上李会长的那个五太太，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流鼻血，量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