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观望。
只不过大家还是时不时的保持着警惕,注意车后面是否有什么跟踪者。
等车子驶入市区,水泥森林骤然密集。
车辆也多了起来。
确认没有被人跟上,他们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弥敦道上,双层巴士喷着尾气穿梭在霓虹灯牌之下。
让方言想起很多港片的场景。
穿旗袍的文员与戴草帽的苦力在人行道上擦肩而过,凉茶铺的铜葫芦招牌下,伙计正用长柄木勺搅动着大瓦缸里的夏枯草。
方言说道:
“我发现这里的人比内地更养生,街上到处都是卖这种降火的汤汤水水的。”
后座的邓财说道:
“其实广州那边也差不多。”
抵达油麻地时,刚过两点半。
这里的街巷比尖沙咀矮了半头,老旧的唐楼挤挤挨挨,骑楼下的铁皮招牌被晒得发亮,“蛇王芬”的旗子在穿堂风里懒洋洋飘着。
整个地方都像是在蒸笼里似的,热得够呛。
乐苗将车找个庇荫的地方,停在一条窄巷口。
巷子里横七竖八晾着工装裤,几个赤膊的印度男人正蹲在墙根吃咖喱饭,抬头瞥了眼生人,又低头扒拉着搪瓷碗。
野生三哥!
方言和同行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70年代的香港,印度群体虽不是主流,但已形成具有一定规模的社群,主要从事三类工作:
第一种,也是让他们三哥名字经典流传的,就是警察与保安。
从英国殖民时期起,香江警队便有招募印度裔警员的传统俗称“红头阿三”,因头戴红色头巾得名,主要负责基层巡逻和维持秩序。
此外还有服务业从业者,集中在餐饮如咖喱屋、零售如香料店和人力车夫等行业,油麻地、尖沙咀等地的街边摊和小商铺常可见到印度裔经营者。
最后还有体力劳工,部分从事建筑、搬运等重体力工作,多聚居在九龙城、旺角等旧城区,形成小型社区。
不过这些人也是分了群体的,锡克教徒一般是警察和保安。
服务业的是旁遮普的人居多。
劳工更多是泰米尔人。
阶层划分的很清晰。
此外其实还有一种人是做生意的,是古吉拉特邦的商人,一般做的是纺织品贸易和香料。
“油麻地这么大,片场在什么地方?”一旁的邓财左顾右盼问道。
方言说道:
“找人打听一下吧!”
“我去。”李冲自告奋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