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面前,他永远站在国家那里。
这次谈话以后没几天的时间,阮驰就从山林中出来了,他没有被任何人抓住,反而自己去大理寺报官自首,说自己杀了人劫了囚,请求赐自己死罪。
大理寺主使那里敢审这种犯人,只好先把犯人控制住,自己坐车踉踉跄跄的去了宫里禀报这件事,两个时辰以后,阮驰被赵望的人接到了宫里。
“戚思书呢?”赵望看着跪在下面的阮驰,挥退了两边的太监,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语气并不是很好,“你把他藏起来了吗?”
“他死了。”阮驰眼睛尽是凄凉,说不出来的苦楚,仿佛下一秒就会跟对方一起离开一样。
“你杀了他?”
“不是。”回来以后的阮驰气场都变了不少,跟赵望对话的时候都敢直视他的眼睛了。
赵望在一边还挺烦闷,他这个皇帝当的,一个两个的都好像不怕他一样,“怎么死的?”
“自己服毒。”
“尸体呢?”
“埋了。”
“在哪里?”
阮驰不语,板着一张脸,在一次行礼,“请皇上治罪。”
赵望冷笑一声,“你如今可算是金贵,淄川国公主招你做驸马,朕要是治你罪,这国家就没有消停的日子了。”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定不会娶公主,还请皇上治罪。”
赵望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阮家的人总是这么倔强,到了这种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做轻重缓急,不明白什么叫做国家大义。
“这件事由不得你。”
“如果皇上执意让罪臣娶公主,那罪臣只能以死谢罪。”
阮驰之前没有得到过自由,从小就被阮天齐丢到了军营里,他不喜欢带兵打仗,也害怕跟敌人厮杀,他贪生怕死懦弱一生,却害死了两个他最爱的人。
如今他失去了一生挚爱,才恍然大悟,如果不能痛痛快快按照自己想要的去生活,活着跟死了没有任何的区别。
闻言赵望冷笑一声,“又不你以为你还能活吗?”
他挥了挥衣袖,不愿意在跟眼前的人多说一句,直接唤来守护在外面的胡长鹤,“把他给朕带下去关起来,只要人不死,随便你处置。”
胡长鹤拱手,“微臣遵旨。”
待胡长鹤把阮驰带下去以后,赵望坐在龙椅上扶额,看起来像是老了几岁,刚才的愤怒也已经不在,语气平静又带着些许的无奈,在一旁告诉李总管,“去通知淄川国公主那边吧,就说驸马已经给她找到了,问她想要何时成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