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踩出纷飞的水花,同时双手转动伞柄,自娱自乐沉浸其中。
明明直径三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她花十多分钟走出大大的s形路线。最后一步两个迈上台阶,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后。
全程理所应当地没有回头看过。
整个人仿佛大写的:沈没心肝。
徒留沈琛遥遥望着那楼,空荡荡的梯,眼神很深。
“周笙。”他摩挲着手腕上,出现细小裂痕的佛串,漫不经心地问:“你觉不觉得,她在跟我发脾气?”
被雨淋湿外套的周笙,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衬衫下,非常明显的手臂划痕。
面无表情:“恕我直言,我觉得这才是发脾气。”
“可是她区别对待。”
沈老板他用正儿八经讨论千万合同的语气,有条有理离进行举例:“我让刘阿姨做蛋汤,她没有对我说谢谢。她在窗户上写了你的名字,没有写我;主动跟你说再见,但没有跟我说。这不是发脾气,能是什么?”
“……”
周·母胎·直男·笙回答:“可能生病让她任性。”
“任性的是生病,不是我,生病的女孩子就是会任性!”
沈小孩昨晚字字铿锵有力,把这话讲得犹如人人知晓的宇宙真理般深信不疑。
沈·同样母胎·直男·沈想了想,“也对。”
“回公司吧。”
一声令下,车辆掉头。
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任性,什么叫真正的发脾气。
直男。
这就是直男。
直男对女人的残忍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