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虽大但人丁稀少。言溪又不跟她一块儿住,难得带朋友回去一次可不惊喜吗。
咦,等等!
第一次?
自己什么时候成第一次了,不是说之前带过很多朋友回去的嘛!
萧时光顾忌许邵霖,不敢大声质问,但她小眼狠辣,一秒钟冲言溪睨了好几眼,用嘴型匪夷所思道:“第一次?”
言溪掩着嘴,清澈的眼睛月牙弯弯。
许邵霖推了推眼镜,老人家跟八卦周刊记者似的竖起顺风耳,慈祥地看着她们。
见两人因为他这个“电灯泡”的缘故,没了话音,许邵霖调侃道:“怎么啦,看来是老爷子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是不是!”萧时光忙推手否认:“我和言溪闹着玩儿呢。”
许邵霖笑了笑,不再说话。
言溪与他久疏联络,与萧时光的开场白也打了,现在到了他们祖孙俩的热议期。
许邵霖:“前段时间阿清回来跟我交流了下你的情况,她还是觉得你大学在m国念比较好。”
“……”言溪怔了怔神,揉肩力度渐渐降下来,“您有什么看法吗?”
许邵霖俯看着远方,镜片折射出一道光,“言言,你是去年回来的吧,能够这么快就适应国内环境很不容易。都是因为我执拗不肯跟你们去m国才让你这么辛苦。我的身体我很清楚,熬不完明年了,你不必顾及我。”
言溪的心莫名一窒,心脏灸痛,她气不打一处来:“外公你说什么呢。”
“好啦好啦,外公不说了,”许邵霖宠溺地抚了抚她的手背,“还没有见到言言穿婚纱的样子,我还不能死。”
言溪笑了下,瞥了瞥身后近乎罚站的人,“还很遥远呢,所以外公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许邵霖也笑了。虽然知道这类祝福凑不了什么效,但从最喜欢的小外孙女口中说出来带来的欢喜效果肯定不一样。
蓦地,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以良呢,最近他有没有回去看你?”
言溪垂了垂眸:“没有。”
“真是太不像话了,”许邵霖握拳砸了砸腿。
冷静过后他也无话可说。
毕竟是言溪的父亲,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
情绪一旦上来血压便有些升高,许邵霖抚了抚额不再想这些糟心事,忽然瞥见角落里默默无闻的萧时光,笑纹不打一处来。
言溪一看外公神色就是要调侃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