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比较太平吧。”佣兵少年们有些激动,带着青春气息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红光。
陈伯看了看这些少年,这才发现到,这个少年不知何时起嗓子开始变音了。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无父无母的孩子,总是要生长得慢些,却更早地挑起生活的担子。
“没到目的前,就不能说结束。”陈伯看了一眼这些雇来的佣兵,说道,“还没进城,便不能说一切都太平。”
仿佛是为老人的这句话作注脚,丁丁当当的兵刃交击之声传入了众人耳中,陈伯眯成细缝的眼中忽然射出电一样的光,一刹那间把佣兵少年们几乎吓住了。他这才意识到,老态龙钟动作迟缓的陈伯,并不象他表面那样简单。
车队拐了个小弯,绕过遮住视线的几丛杂树便是一马平川了。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两个人影裹在一片寒光之中,在路边荒野间翻转挪移,有如一双蝶儿穿花绕树一般。
“啊,剑!”
少年的眼中放出光来,他到潘古城以来是在佣兵工会接了任务,二来是要在繁华的乱域城市来看看,历练历练。
那两个人影显然不是在练剑,而是在进行殊死的搏斗。他们的动作极快,陈伯从眯缝的眼中瞧了许久,禁不住啧啧道:“一代新人换旧人。”
秦天在一旁一言不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佣兵少年们握紧拳头,呼吸有些急促,双眼眨也不眨,满脸都是欣羡之色,良久,少年之中有人轻轻叹了声:“他们年纪,和我一般大啊……”
“咦。”陈伯听了有些吃惊,收回目光对那个说话的少年道:“你看得清那两个人?”
“是,陈伯,那两个人年纪和我一般大。”少年没有移开眼睛,只是渴望地看着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打得极为凌厉,而且他们迅捷如风的身法,干净利落的动作,比起任何一场比斗都精彩。
那两人比斗之处距官道有三十余米,官道边停下看热闹的人不少,但都不敢靠近。
陈伯的商队慢慢从围观者身后经过,虽然少年拼命扭转脖子想再看下去,但终究还是越距越远了。
“算了,又是不分胜负。”
两人激斗良久,终于都停了手,打到如今仍不分胜负,再较量下去就不是较量,而是较量耐力了,殊死搏斗了。
“你最近下了不少苦功啊。”说话的少年细长的眼睛晶亮,他外表很英挺,脸上的汗水在夕阳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让他白皙的脸上平添了几分风彩。他手中握着的剑大约三尺长,剑锷如云片般张开,金色的剑芒不断地跳跃,象想要腾空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