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士兵们清剿过,确保没有遗漏的地方。
瞭望哨上,也已经站上了哨兵,他们警惕地望着四周。
一路过来,张阳满意地看着四周的情况,对汤和如此干脆利落地拿下盐场,感到满意,其实,这场战斗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他对盐场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现在的盐场,就是几十个杆子也能打劫了,更不用说敢和鞑子骑兵硬碰硬的队伍了。之所以没人敢拿盐场开刀,那是害怕之后朝廷的报复。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四周都是火把,前面的一片火光,尤为明亮。
“兄弟们,我们都是一条战线的,大家以后不用担心受到朝廷的报复,我们有能力将鞑子赶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人群那边回荡。
怎么回事?张阳快步走了过去。李善长和几个卫兵也跟在了后面。
只见汤和正在吐沫星子飞溅,给坐在地上的一群人做思想工作,可是地上的人,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们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鼎臣。”张阳喊道。
“大哥!”汤和说道:“你可来了!这些人你都认识,还是你来说吧!”
张阳抬头望过去,地上坐着的,都是白驹盐场的盐民,他都认识,关系还都不错。他这才想起来,这次汤和带着进攻的队伍,都是刘老伯从别的地方拉来的,还有一部分流民,他们和盐场的盐民根本不认识,这思想工作,当然不好做了。
“兄弟们,我是张九四。”张阳站在人群前面,大声说道。
人群中突然骚动起来。
“真的是九四,他怎么成了这些人的头目了?”
“士诚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士诚哥,你不是出去运盐了吗?”
张阳放眼望去,火把的照耀之下,一个个人脸看得非常清楚。
村头的刘二狗,邻居王二婶的儿子,已经年过半百的玉生伯……张阳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不解,看到了迷惑,也看到了,信任。
“从今天起,大家不再是盐民,不再会受到盐场大小官员的欺负,也不再会被盐民这个户籍所牵绊,我宣布,大家都已经恢复普通民户的身份!”张阳大声说道。
从宋代起,都用特殊的户籍管理盐民。一旦成为盐民,则永远不能改变,盐民们只能世世代代积薪、晒灰、淋卤、煎盐,没有出头之日,不能参加科举,不能进行耕作,所产食盐要全部交公,而所得仅仅维持活命。
好多盐民,因为穷困,连个妻子也娶不上,因为没有正常民户愿意嫁到盐户上来,所以,有的只好在盐民内部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