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身体的温度,心中却是一阵愧疚,这么长时间以来,总共呆在若寒身边的,都不到一个月,自己一直都在四处奔波,现在,自己的事业越来越大,家,却依旧是顾不上,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而通情达理的若寒,从来都没有要求过自己什么,一直都默默地呆在自己身边,默默地奉献着。这里,就是家的港湾,不论在外面,遇到什么大事,只要一想到家,想到已经有了一个新的生命诞生,心中就是充满温暖。
外面星光暗淡,晚风吹来,一股湿热的气息。
施耐庵走出了府衙,今天,又工作了一整天,先是处理了范水寨的一桩盗窃案,接着又会见了几个来自宝应的“农民代表”,希望在宝应也实行分田地的政策,又巡视了一圈城头的防务,回到衙门,接收了一封上面下来的公文,这一天的行程,密密麻麻。
“先生,该回去休息了。”罗贯中走了过来,和施耐庵说道。
“贯中,还有许多事,我们得未雨绸缪啊。”施耐庵说道。
“先生,什么事啊?”
“我们占据高邮,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可是,扬州那边一直也没有什么动静,我很有一种预感,将会有一场大风暴。”
“先生,即使是扬州守军前来,我们也不怕啊,现在,高邮湖上,有我们的水军,而且,单是高邮城里,就有四千多军队,而且,城头上还有许多门散花炮,就是鞑子想来,恐怕也得掂量掂量。再说了,现在主公还是行省的县尹兼州尹呢,行省没有理由对我们动手吧?”
施耐庵点了点头:“现在我们的力量,有了很大的发展,现在主公的身份虽然对我们有利,可是,我也怕这个身份将主公限制住了。”
限制住了?罗贯中不懂。
“现在有如此兵力,理应接着扩大地盘,尤其是南面的江浙行省,富裕程度远超过我们现在的淮南江北行省。可是,主公没有用兵的理由,就是攻打高邮府,也得借了那个猪脑子达鲁花赤的疯狂行刺举动。就算是这样,行省也提防得很,立刻派了两个新的府尹和达鲁花赤来。还好大哥当机立断,到手的,绝对不会再让出去。我们现在很被动,兵力充裕,却没有接着扩大地盘的借口,除非我们和行省撕破脸皮,再次举起反旗。”施耐庵忧心忡忡。
在高邮府,能有多大出息?得接着向南发展,才是正途。而且,南方水网遍地,鞑子的骑兵根本施展不开。鞑子的大军都被挡在北方,先将南方的土地收过来,基础雄厚了,再北灭鞑子,才是正途。
罗贯中说道:“先生,主公深谋远虑,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