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上下,呈现一种暗淡的灰败之色。表面原本晦涩玄奥的纹理,不知因何缘故,变得凹凸不平,模糊不清,且断断续续,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已然行至生命的尽头。
“嘶……真乃咄咄怪事!”
荒碑近在咫尺,以众人的见识眼界,阅遍脑海留存的典籍,竟然看不出是何种材质,非石、非木、亦非金玉精铁,暗中不由啧啧称奇。
“嘿嘿……余道友术法新奇,必多有突发奇想,不知可曾看出端倪?”
众人各抒己见商谈之际,莫问话题突兀一转。余跃满头雾水,尚在绞尽脑汁,怎么也没料到,莫问竟然主动搭腔,一时之间有些猝不及防。
“方才交手高下已判,莫道友之举,确属耐人寻味。”
不单是池衣扬、申寻寂,就连伍破云都诧异不已,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不知两人到底有何渊源。
“咳咳……莫道友之言,愧煞余某!”
余跃心底更为迷惑,闻言摇头苦笑。此行之前,余跃根本未存过高奢望。而在宗主霍危楼看来,宗门战绩惨淡,从无任何建树,自认不用多此一举,因而对“天音荒碑”的见闻,闭口不谈。
“几位道友出身显赫,备受尊崇。敝宗偏处西南,余某仅是普通内门修士,若论见识之广博,拍马难及。”
这番话有感而发,乃是由衷之言。参悟人选尘埃落定,韩启禅不免得意忘形,居然也未传音告知,余跃才对此懵懂无知,遭遇目前的尴尬境地。众人翻来覆去,探究了一柱香之久,却一无所获,最后只得悻悻然罢手。
“咳咳,几位道友若无其他见地,池某窃以为,还是各凭机缘,及早开始参悟为宜。”
眼看莫问、余跃两人礼尚往来地客套,不久伍破云也欣然加入闲聊,照此下去,大有将余下两人晾在一边的架势,池衣扬心中已感不耐,只是碍于莫问的脸面,沉声提议道。
环绕荒碑四周,设有5个玉质蒲团,暗沉沉的灰白之色,并无玉石应有的温润光泽,但相比普通山石,又多出了一份晶莹滑腻的质感。纵观整座石厅中的物件,虽有寥寥数样,陈设低调,毫不起眼,但却给人与众不同的奇特之感。
“嗡……”
一行人刚在蒲团坐下,闭目凝神,正中的“天音荒碑”细不可察,散发出淡淡的微光。一层灰色护罩无声无息,凭空出现,将众人各自包裹其中,既有守护之效,又避免彼此侵扰。
“呜……”
山洞中异变初起,远处石坪外的浓雾,也突兀地悄然侵入,四下顿时变成混沌一片,哪怕坐在对面之人,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