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感激;她感觉自己像是根本没有睡过一样。
第二天,梨安琳催着她们,拿着提灯充当太阳,拼命赶路。她还不许她们停下睡觉,直到她们坐在马鞍上直打晃。睡在石头上已经够难受的了而梨安琳还无情地只让她们睡了几个小时,几乎不等她们上马就已经动身出发。斜坡,石桥,岛,指路碑。在那漆黑之中,伊雯一次又一次地见到它们,已经数不清见了多少次了。她也早就失去了小时和日子的感觉。梨安琳只容许短暂的停留让马匹歇脚,而黑暗则沉重地压在她们肩上。除了梨安琳,她们全都垂头丧气像一袋麦子般耷拉在马鞍上。艾塞达依似乎不受疲倦或者黑暗的影响。她的样子就跟在白塔里时一样精神,一样冷漠。她拿羊皮纸跟指路碑比对时,不容许任何人看,奈妮问她的时候,她一边收起来一边简单地说了一句你们看不懂。然后,当伊雯疲倦地眨着眼时,梨安琳正在离开一座指路碑,她不是朝着下一座桥或者斜坡,而是沿着一条通往黑暗的伤痕累累的白线而去。伊雯跟她的朋友们对视一眼,然后全都赶马跟上。前方,在她的提灯照耀之下,艾塞达依已经取下了捷路门雕刻中的阿雯德索拉叶子。
我们到了,梨安琳微笑道,我终于把你们带到了你们必须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