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掌嘴,她的脸就没好过,当即被衙役按住,拿大板子在娇嫩的脸上抽打,很快,云骄阳就连惨叫声都听不见了,她嘴角流出血来,一张脸已然破皮。
侯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文昌侯,她不敢想,怎么文昌侯今日半点父女情分都不顾?
为何今日人人都在和自己作对?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她为人刚愎自用,认准了一条道便不回头,现下,更是一心要弄死云月玺。
她道:“这两夫妻让云月玺嫁人,不是随便找个地主嫁了。我有个侄子,家中只有一妻六妾,他暂时没功名在身,他母亲便希望他多开枝散叶,我已经打好了主意,让云月玺嫁给他做妾。”
这话翻译一下便是她那侄子啃老,是个二世祖,还流连花丛,云月玺嫁过去,就是嫁入火坑了。
云月玺沉了脸,正要问侯夫人脸有多大时,太后便道:“我好好的女儿,凭什么要给你家的败家子做妾?”
侯夫人皱眉:“她只是个低贱商人,商人不做妾,做什么?”
“我看你也低贱,你为何还是做的正妻,不是做妾?”太后道,“刚才门外喧哗者是你的女儿,年纪轻轻大闹官府,最是低贱不过,你要不要把她许配给半身入土的糟老头子为妾?看样子不能,因为别人也不敢要这样的祸水。”
皇帝在帘子里默默夸赞太后,当初太后还是贵妃时,皇后党羽也不是没来挑衅过,没一次,太后让她们讨了好去。太后粗俗,爱撒野,在先帝面前又会装得哭唧唧,便是这样的性子,护住他们在吃人的深宫活了下去。
皇帝眼眶微湿,妹妹还在,母后还在,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日子。
做皇帝久了,还是当初团圆的日子最幸福。
侯夫人被这样怼过去,当即怒得发抖,而文昌侯却不是这么想的,同僚看他的眼神已经和给他送终没有区别了。
他再也无法安坐下去,颤颤巍巍起身:“府尹大人可有纸笔?”
京城府尹道:“有,侯爷要?”
文昌侯道:“请大人赠本侯一纸笔,本侯有一份休书要写,若是大人不给,本侯今日便以血为书,休了这个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