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都没来当时那个女娃也不晓得咋个起了反倒是史东娃的店第二天就给警察查封了到现在都没开得成。后来又有这种事我们都装作看不到了。”
“这个女娃我们见过最近一段时间在电池厂照顾亲戚。那些人前两天就骚扰过她了。”
“你不晓得车是电池厂厂长的儿子的他正在当兵前段时间才回来休假还带了两个兄弟伙一同回来都是穷凶极恶的娃。才回来就把我们老大强娃子打去住院了现在还没回来。”
“黄二你最近硬是读书读痴了赌钱都只在学校里头赌啥都不晓得了哦都变了!我们都不敢在他们面前冒皮皮只盼到他们早点走。”
混混们压低了声音几乎以耳语的程度对黄而七嘴八舌地讲着这些。声音虽小却一句句地化为越来越沉重的铁锤一下一下地砸在黄而心头。他忽然猛地站起身来冲到一边的西瓜摊上抄了一把一尺长的西瓜刀环顾众人厉喝道:“老子去砍人哪个帮我报警?”
众人纷纷转过了头一个个噤若寒蝉。看到众人的这副模样黄而忽然明白了一切――这里只有自己是不明白的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今晚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早已见惯不惊了最多几句“老生这样的事怎么得了”的牢骚然后开始骂政府骂警察。忽然间他觉得那几个缩在一边不敢应声的南山教师显得特别猥琐可怜产生了一种冲上前去把刀架在脖子上逼他们表态的冲动――然而此时时间紧迫来不及搞这些花架子工程了。只得冷笑一声说:“仗义每多屠狗辈我可算明白这句话是什么道理了!”
黄而的身影绝尘而去后一两分钟凝固的街道才逐渐恢复了声气。大家小声议论着“姓黄的当真不知死活”一类的话题一边有些期待黄而头破血流一边又有些期待这个恶棍能帮他们解决更加凶恶的厂长儿子一党。李拙心里明白得很黄而最后那句话是冲自己说的只得举起杯子连灌三杯连连说:“少年血性少年血性!不知天高地厚也是难得。”
黄而对南山的地形很熟。抄着小路翻了几道坎很快到了最东边的后山顶。那里面临三江汇合之处景色优美却荒草丛生人迹罕至。在这样一个荒僻去处却有人搭了个军用帐篷里面正不断出来粗野的男人笑声和一个女孩的哭叫。帐篷前正停着那辆军用吉普。黄而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摸了摸排气管余热未退确认自己赶到得很及时。看了看手中的西瓜刀黄而正在想是先喊话邀战还是闷头冲杀进去的道理时忽然帐篷里传来一声布帛被撕裂声紧接着罗盈冲了出来。她的裙子给撕去了大半还有一块拖在后面显见得是刚才被撕破的。上衣敞开了一半又被撕破了一半几乎是全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