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地晃了晃杯子:“可是那里已经不再属于我也许也有你。”
“我会想办法回去的!”陈琪大声地说。
我不说话了低下头饮酒。陈琪慢慢走了过来举起杯子在我杯上碰了一下问:“我真想知道此时此刻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回答她这种挑衅的问题。饮尽了杯中酒转头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说:“如果你想哭我可以暂时离开等你心情痛快了再说。”陈琪闻言立即换上一种凶巴巴的面容怒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以为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吗?”我微微一笑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凝神看着她一时惊惶无措的眼睛温柔地说:“哭吧可怜的孩子……”
陈琪的心灵防线立即崩溃了靠在我肩膀上痛哭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特别能理解她的心情她是我们这里的下放干部中除我之外唯一知道十年禁令的人。即使她的哥哥、她的家庭或许有办法将她提前调回去那毕竟是个不可知的未来。现实环境的恶劣、条件的艰苦、人际情况的糟糕对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来说都是太过沉重的负担。哪怕是我也深深感到负担这个秘密的痛苦。在金壁辉煌的恺撒皇宫触景生情想起北京的繁荣顿生思乡之情恐怕正常人都在所难免。
陈琪哭了好一阵子哭声逐渐减弱渐渐转为呜咽。又过了一会她突然昂起头来双眼直直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地问我:“你对我作了什么?!”
我耸耸肩说:“有什么?只是让你不再那么辛苦地坚持着心防可以好好完全放松地哭上一回罢了。这是种很好的精神疗法我又没向你收钱……”
话还没说完陈琪已经给了我一个清脆的嘴巴迅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靠虽然打得不算疼还香喷喷的只是这样对待好心帮她泄的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觉得好心没好报郁闷了一晚上打算再也不理陈琪。
谁知周一上班时陈琪对我的态度仍然是一贯的冷漠和颐指气使好像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生过什么激烈的接触甚至那顿大餐都不存在似的。她这样的态度不免让我怀疑起来甚至想找巴斯克冰求证那顿饭是否存在可他又不肯提那件事说起来就扯到天气啦、士兵训练上。那天的宴会就我们三人参加他俩都不承认有这回事存在我的记忆就成了少数派报告不可采信――那看来就是我了神经、癔想出来的。对于具备精神异力的我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完全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会记得扒鸡的味道。
可是陈琪那时的慌乱无助的眼神真是让人回味不已那也是幻觉吗?假定那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那就让我感觉到:如果我用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