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想着他是母后唯一的弟弟,许多儿也就没怎么过问,谁知查出来竟然会如此骇人听闻。若是早些年敲打敲打他又何至于此。”
祝太后收敛了泪意,“皇帝这是在怪哀家么?”
沈沉坐到太后对面的榻上,“没有,儿子的也没有任何暗示,此事的确错在儿子身上。”沈沉想着祝太后的眼睛道。
站在隔扇外的敬则则想法跟太后一样,觉得皇帝就是话有,是在指责祝太后纵容她弟弟。
“母后身在宫中,见舅舅的机会也多,如何能知道他在外的所所为?”沈沉接着道,“儿子在宫中其实也是个睁眼瞎,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靠下头人上的折子。所以,他们会帮儿子决定哪些要告诉儿子,哪些告诉儿子。儿子喜欢听的他们就多说,儿子喜欢的他们就提。”
沈沉叹了口气,“这些年不是没有折子弹劾舅舅,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儿,儿子全都留中不发了。或者正是因为儿子这样的态度,到如今舅舅铸成大错之前,居然没有一个人上折子揭发这些。母后……”
沈沉几乎是沉重地在道:“原来做皇帝的真的能有任何好恶。”
这听得敬则则心一紧,她站在外面背对着隔扇也背对着皇帝,却似乎能听见他心底的难受,他是真的在反省。到这儿敬则则才晓得这几天晚上皇帝心情好是在想什么,又是在思考什么。
实则关祝新惠什么儿,他心忧愁的一直都是他的天下。敬则则心是既欣慰又忧愁。欣慰的是祝新惠再是个儿,可忧愁的却又是,她自己也过后宫一个小小宫妃而已,对皇帝而言其实也是无足轻重之人,都不够资格让他愁上一愁。
而皇帝既然如此想了,那想来后宫也没有人能成为皇帝真正的好恶了。
敬则则在心底默默地长叹了一声。
祝太后却是冷哼一声,“这么说,皇帝是绝肯饶了你舅舅的性命了?”祝太后站起身,厉声道:“皇帝你这是非要把哀家逼到五台山去是不是?哀家倒要看看那时候天下人会怎么说你。”
“母后息怒。”沈沉也跟着起身,“儿子那日说的乃是气,还求母后原谅则个。只是舅舅的情,也请母后为儿子考虑考虑,为这天下考虑考虑。咱们吃的用的全是民脂民膏,断不能再如此贪渎,老百姓就指望着儿子能给他们一个公道了。”
“老百姓能指望你,哀家就指望上你了是不是?”祝太后冷笑着道。
“母后,这天下是祝家的天下,也是儿子的天下,而是老百姓的天下。民心所向才是王道。”沈沉道。
“别的哀家都不知道,只知道皇帝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