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则!”耳边传来皇帝急切喊声,敬则则没睁眼,一是没了气,二是既然做了决定就没想过再留恋么。只恨最终是被皇帝找到了,可怜那群孩子学医才刚起头,也不知道郑玉田能否逃出生天,把他们说好的事情真正的做下去,让天下百姓再不患无医。
“把郑玉田押进来。”沈沉将敬则则重新放在床上,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加速她毒性的作。如今只希望郑玉田能制出解药,否则他一开始“妇人之仁”如今就会变成收命的阎罗王了。
在知道郑玉田这些年都跟敬则则在一起时,沈沉就起了杀心,若非是顾忌敬则则,他时就想一剑杀了他解恨。若非他藏匿敬则则这么些年,他们如何会分开?此刻沈沉是庆幸自己心软。
郑玉田一进屋就看到了血把衣襟染红一大片敬则则,不用皇帝吩咐他自己就奔扑了过去,抓起了敬则则手腕,急急地诊起脉来。
“有救么?她服是什么毒?”沈沉急急地问。
服自然是敬则则这个半吊子大夫自己偷偷摸摸凑一丸毒药,她也没敢跟郑玉田说,只是偷偷看些医术自己凑出来的。
好在郑玉田心细,曾经留意到敬则则喜欢看那毒药章,因此上了心,不说有准备吧,心里多少有点儿数。
见郑玉田忙活得暇分神,沈沉也不敢再出声打扰,只能静静地等着。
此刻想来他却是被再见到敬则则惊喜给蒙蔽了双眼,居然没有现她反应是那样的平静,这异常他本不该忽略的。
看得出来,敬则则对此情此景怕是早有准备,也早就做了打算,所以她那样平静、从容。求活她然想,所以她会问自己那句话。
放了她?
对她而言自己竟然成了囚禁者么?沈沉身子晃了晃。四年的时光确能改变许多事情,沈沉目光默默地落在了郑玉田身上。
他腰上系着一把小匕首,那挂匕首络子打是最简单万事如意结,看手法却还不赖,以至于沈沉判断不出这到底是不是敬则则打,以前她打结没有这么整齐,也可能是这年练出来了。
敬则则在恢复意识那一刹那,生生地克制住了睁眼的动作,指尖微微动了动,她还活着么?指尖传来了丝绸的冰滑,这然不会是杨树村她的床。
“她可醒了?”脚步声伴随问话声传入了敬则则耳朵,虽然相隔年,依旧能分辨出它主人。
“回皇上,娘娘不曾醒。”
这是华容声音。午夜时分,敬则则曾担心过不知华容可得救,此时总算是放心了。这也恰好佐证,她已经不在杨树村了,是在宫里么?
思及此,敬则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