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子注定了只有你一个男人,所以我才会不停地劝自己,你该喜欢这个人,这样你的日子才能好过一些。今我也跟皇说句实话吧,若是有得选,皇是不会入我的。”
谁说话不刀子锋利的?恶语六月寒,伤人更甚刀子倍、百倍。
“皇知道我当初想做皇后吧?”敬则则了,事到今她也不怕把真心话告诉皇帝了,反正她没算回头。
“我想做皇后,只是因为想名正言顺地做后宫第一人,哪怕你死了,后面的嗣君也得对我恭恭敬敬的,就像东太后那样舒坦。每一次后宫节庆赏赐,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不用捡别人不要的破烂。每一次朝贺,都再不用对人跪拜,反而能坐在位受人跪拜。每一次我娘亲进宫,都再也不要为我感到难过,每一次见到我爹爹,都能自豪的跟他说他女儿做到皇后了,不再是个入宫那么多年连妃位都混不到的窝囊废。”
“这里面的所有理由里,却没有一条是因为我喜欢你,想做你的妻子,你明白吧?我要的是地位,是尊重,是你要给傅青素的那一切。”忆及往昔敬则则几乎有些疯狂了,“皇知道么,你每一次提及要给傅青素的,我都想大声跟你说,不把我跟她换换,我做皇后,她做你的心人,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我也曾跟你说过,你是当做话了吧?”
沈沉定定地看着敬则则,似乎怔住了。他像被重锤锤击的人一样退后了半步,“你是说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朕?那这些日子,为何你……”
“为何显得那么留恋皇对么?”敬则则讽刺地了。
“皇当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对医塾的重要性,对我想做的将要做的事情的重要性,我需要你的支持啊,说白了我就是想利用你。所以我当然得柔情对你,因为我想跟你好聚好散,你对旧情人一向是很大方的。”敬则则道。
在沈沉心痛得来不及反应之前,敬则则继续道:“可现在你说你不当皇帝了,要跟我去浪迹涯?那你想过你对我还有什么用么?你不是皇帝了,就什么都不是了。你觉得你不做皇帝还能做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什么都做不了。你跟着我,对我而言,反而是个负担,是个累赘。”
沈沉没想到敬则则会这样说,她的话是此的冷漠、情甚至残忍。他也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真和不负责任,敬则则有句话是没说错的,他不做皇帝,其他的事情也的确做不好。
他除了会做皇帝,就剩下会仗了。然则他离开了朝堂怎么可能会去仗?沈沉不知道敬则则会将事情考虑得此现实,现实得残忍。
敬则则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