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挎包。
小蔓儿一颗心又酸又涩,委屈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就不明白了,人家妈都是盼着闺女好,她妈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什么她继女,”何绍辉面色冷沉道,“那是你姐!”
“你还凶我!”泪水成串地滑落,女孩哽咽地捏着信封、信纸,浑身绷得似一张拉满弦的弓。
半晌,小姑娘恨恨地一抹眼泪,下巴轻抬,往日如水洗的清澈双眸被愤怒、无力、悲哀与凄凉填满,充斥在心间的怒火几欲将她焚烧成灰:“偏心!你们都偏心,为了她,妈从不让我去省城的家里,怕我招她不开心!怕我跟她争吃争穿!怕我学习压她一头!你也是,怕我跟她争小学教师的名额,设计让我嫁给一心只有她的宋逾,你们没一个好人!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话音一落,小姑娘一头冲进了山林。
何绍辉被她满眼的恨意震得呆立当场,随之心头一惊,不好,她怎么知道他们设计她了?
想到她爷爷,护短的大队长,何绍辉忙拔腿追了上去:“李小蔓,你胡说什么,谁设计你了。站住!把话说清楚……听到了没有……”
“小、小蔓姐跑向了野猪林!”小毛惊得丢下背上的干柴和老黄牛的缰绳,一边撒腿往山上跑,一边朝溪边看来的妇人叫道,“段大娘,你快去田里叫老队长和宋逾哥。”
段大娘一颗心吓得砰砰直跳,站起来的瞬间差一点没有滑下青石。
另有两个妇人和三四个小姑娘不放心,跟在她身后,跑向田里叫自家男人和父兄过来帮忙。
“发生什么事了?”季墨雅月事来了,肚子疼得厉害,跟小队长告了假,提前下了工。
七八岁的小金花放下洗好的野菜,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说罢,捡起小蔓儿丢在地上的包裹。
季墨雅看着包裹外面那熟悉的邮寄单,眉眼一跳,伸手道:“给我看看。”
“啪!”小金花一巴掌拍开她的手,气道,“要不要脸啊,什么都要抢,小蔓姐欠你的?”
抢!
季墨雅双眼一亮:“省城我家里寄来的对不对?”
小金花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
“我妈是不是说,给我找好了工作?”
“什么你妈,那是小蔓姐的妈,亲的!”
“信呢?”顾不得跟她理论,季墨雅急道,“小金花,包裹给我看看,你放心,里面的吃食我一样也不要。”既然给她找好了工作,那回城通知单肯定随信寄来了。
“扒什么扒,信早被小蔓姐拿走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