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已长生五百年之久,去年还在数百万里外的玉京城中大庆国寿,李长安所知仅限于此。
白忘机说的他还是首次听闻,只觉这片山河都被颠覆了,喃喃问道:“那白前辈来淮安城,又是为了做什么?”
“争龙!”白忘机笑了笑,用随意得像与人寒暄的语气说:“这大承江山,也该换换天了。”
李长安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生于大承,清楚的知道这个国度有多么强大,大承国土方圆千万里,玉京居中,四边京各据四方,绥京居于东方,昆京居于西方,离京居于南方,玄京居于北方,金城千里,精兵万万,是千秋万世的基业,任何人在这庞然大物面前,都渺小如蚍蜉!
其中是淮安这样的城池数以万计,更遑论村寨之类已是不计其数,然而这庞大的国度却被治理得井井有条,从无大灾大乱。传言也曾有外邦垂涎觊觎大承国土,却在大承铁骑之下被碾为齑粉。
白忘机的目的,竟是大承江山!
李长安面色发白,过了一会,却道:“我若能活下来,这条命也是前辈所救,前辈要我做什么,定然不会退缩。”
“那好,待你事成后,便到南荒去拜入我门中。””白忘机笑了一声,一挥袖,“我去也。”
不等李长安反应过来,他的身影倏然消失。
“还没问前辈来自何处!”李长安朝着空无一物的牢中大叫一声。
“悬剑宗,白忘机。”
悠然的声音传入耳际,渐行渐远。
“悬剑宗,白忘机……”李长安喃喃念诵。
不多时,牢房外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有人吆喝道:“里头那位,吃饱喝足了便上路吧!”
李长安这一坐三日,赴死之时也终于到来。
生铁牢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咔嗒声,轰然而开。三个官差打扮的狱卒出现在门口,一人举着束火把,手里抱着坛酒,一人提了个食盒,一人拎了张小桌。
一人粗声粗气喊道:“睡了三日没进粒米,今日这好酒好菜的送行饭你吃还是不吃?”
李长安闻见一阵扑鼻的饭菜香气,暗道这牢里的送行饭倒是倒没有偷工减料,腹中顿时咕隆作响,这三日的饥饿在此时一起爆发了。
三狱卒都听见了这响动都嘲笑不已:“你人是硬气,这肚子却没那么硬气,哈哈!”
李长安怎肯在这几个狱卒面前丢了面子,当下也不管腿上伤还未好,就大大咧咧坐在地上,洒然笑道:“这送行饭倒真及时,还愣着干什么?拿酒来!”
三人齐齐一愣,没想李长安竟是这般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