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外来者若想进来便要挑战其中拥有请柬之人,只不过没人想过做这蠢事,因为来的年轻一辈修行人大多有宗门长辈护法,贸然上前挑事吃一顿教训不说还要丢尽脸面。
韩立博拔剑指着李长安鼻尖,宋开已死,这少年行事还不知收敛,就算不能取他性命,却不可让他轻易离开,至少要在他身上开几道血口子,让他狼狈万分,摇尾乞怜,再暂且饶他一条性命。这一切都是按规矩行事,纵云庭真人法眼通天能知晓城中诸事,也没理由阻止,
韩立博却忘了李长安身边还有一人。
黄仲不动声色拦到二人中间,淡淡道:“人是我带进来的,我与你战。”
韩立博面色微变,冷冷道:“你是南宁王手下,难道南宁王做好与飞流宗作对的打算了?”
“黄某区区散人,何德何能可以代表南宁王。”黄仲微微一笑,毫不退避,“而且阁下区区叠浪境,又安敢大言不惭代表飞流宗?”
“好,好,那便等我宗中长辈前来,再与尔等计较!”
韩立博面色冰冷,放下狠话,刚收剑,李长安却来到黄仲身边。
“黄总管好意长安心领了,但此人自己要讨打又何必拦他?”
骨刀在手,传递给他莫名的异样感,那是一种发自深处的痒,产生于骨髓中,血肉内,让李长安心中躁动,十分不自在。
他凝神寻找,才发现这异样并非来自于自己体内,而是手中骨刀——这把刀在发痒,亟欲杀人。
李长安心中诧异,难道宋刀的魂魄当真残存其中?
他取下背后玄铁大刀,把骨刀背在背后道:“此人不可杀,还望前辈忍一忍,让我教训一番便可。”
韩立博嘴角抽了抽,心说这少年也不像犯了失心疯,难道宋刀魂魄当真还在?那杀星若冷不丁出手,自己这条小命哪还能剩下半点。
黄仲低声道:“长安少侠,恐怕不稳妥……”
李长安却已大笑一声,提刀蛮横砍了过去,玄铁大刀厚重宽大,并未开锋,其势雄浑无比,韩立博见状面色一凝,双手掐动法诀。
李长安运转白虎七宿,催发地杀诀,大喝一声:“杀!”
如平地惊雷骤响,身边零落的碗碟都颤了三颤,韩立博只觉杀气迎面,恍惚便见一头身形庞然的白虎扑来,双手不由一颤,手诀错乱,道法未能完成不说,还被逆流的真元反噬得胸口发闷,慌乱之下狠狠一咬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却见眼前哪有什么白虎,只有那门板似的大刀砸了过来。
可想而知这刀若砸实了,自己的脑袋说不得便会被砸进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