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李长安也没多嘴,这船上的纷争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说到其他几位掌柜,黄详颇有些痛心疾首:“少东家对我下手杀鸡儆猴,他们暗地里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也知道唇亡齿寒之理,但一个个都太自负,并不把少东家放在眼里,甚至想趁此机会把我的那一股也吃下。唉,反正我已下决心离开,罢了。”
李长安见他有了三分醉意,便问道:“听闻船上有一密室,连元始境修行人都打不破阵法,此事是真的?”
“你问这做什么?”黄详闻言却是酒醒了三分。
“不过好奇,元始境修行人是何等大能,那密室真能挡住么?”
“那间密室比这艘船都值钱,你说呢。”黄详笑了笑,“老东家百年经营的财帛宝物都在其中,就连我这个掌柜都接近不得。修行人也不免贪财,这船上人来人往,百年岁月不知接送过多少人物,其中不乏修为高强却心智不正之辈,若挡不住元始境,这生意只怕早就黄了……”
见李长安沉吟,黄详抖了抖眉毛:“你可别想着打这个的主意,密室阵法是易进难出,就为防贼。二十年前凉州有个宗门长老暗中潜入,最终被老东家困在其中半月,老东家找上靖道司,那宗门花费甚巨才将他赎回,当真丢尽了脸面。”
李长安笑了笑:“放心,我不至于不自量力。”
两日后,李长安才下了第八层。
穆藏锋暗中注意着洪玄蒙,洪玄蒙这两日并没有异动,他在这船上孤身一人,没跟别的人接触,真如普通船夫一般,在少东家的命令下修补青铜船,表现得就像一个体格稍微壮健些的凡人。
李长安找到谢挺时,这家伙已把玄蛇之乱忘得一干二净,死了的那些人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挂心。
在青铜船甲板下层处,他正伙同一帮人斗鸡斗狗。
此鸡非彼鸡,实乃妖禽,爪喙锋利无匹,甚至连关押的铁笼上也被抓啄处一道道痕迹,狗也是实打实的妖兽,体型甚至只比猛虎小上一圈。谢挺有输有赢,乐在其中。
甚至甲板上还有马场,青铜船甲板足有数个甲板那么大,马匹奔腾其上,不愁施展不开。赛马之时,谢挺却面色有些不快,连连告负。
赛马场上有十余匹马,其中有近半是船客带来的,其中两匹马遥遥领先于其他马,一匹浑身赤色,一匹通体洁白没有一根杂毛。一连数场,赤马都以毫厘之差堪堪输给了白马。
那赤马就是谢挺的得意坐骑,名为胭脂血,乃是他一年前用一对比人还高的玉珊瑚与一周地船客交换得来,百胜不败,这次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