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就冷笑一声:“还不就是刘岖那厮,仗着跟一层楼的金大掌柜沾些亲故,便胡作非为,这回修船,也不知他吃了多少回扣。”
“好大狗胆!”谢挺大怒一拍桌,“钱珧,把那厮带来本公子面前掌嘴!”
护卫应了一声,不一会儿,那抽过洪玄蒙鞭子的工头鼻青脸肿被押进来,跪倒在地,被狠狠刮了二十个耳光,脸高高肿起,牙都落了几颗。
“此人早该惩治,险些让我错过良才。”谢挺吩咐属下把昏死的刘工头拖走,随后对洪玄蒙笑道:“日后你也不必回去当船工了,今日就先跟钱珧走吧,他会教你武功。”
“是。”洪玄蒙低头跟着护卫就走。
“对了,既然钱珧说你资质不错,我便再赐你一枚丹药………”谢挺顿了顿,将手伸向玉匣,但玉匣却空了,他摆摆手:“罢了,钱珧,两日后,你再带他来寻我。”
……………………
洪玄蒙随钱珧来到青铜船一层。
做船工时,他的住处是六七人挤一间的拥挤小屋,厚重潮湿的被子成日散发出霉味,仅有的一个窗户根本无法散去其中浓郁的体味与脚臭。钱珧给他安排的屋子终是窗明几净,床榻干爽,墙上裱着桑皮纸,壁上有酥油灯,弥漫着淡淡的麝香味道,乃是绝佳的上房。
钱珧走后,隔壁的李大胆找到了洪玄蒙:“怎么样,赵虎哥,我就说吧。以你的身板底子,定能在少东家手下吃开,你看那刘老狗,简直是现世报啊。听说……少东家赐了你两枚丹药?”
洪玄蒙嗯了一声,“还有一枚没给。”
“少东家赐下两枚丹药的,听闻除你之外也就只有三人了,赵虎哥,你若飞黄腾达,可别忘了兄弟我,还是我引荐你的呢。”
洪玄蒙应付着李大胆,李大胆与他寒暄许久,心道这傻子虽然体格雄壮,但当真好骗,终于满意回房、
洪玄蒙余光忽的暼到一道身影,蓦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绯衣少女有些慌乱地偏开头去,显然刚才正在看他。
是她?洪玄蒙认得,这是他见谢挺时候,房中的一个女人。
暗暗皱了皱眉,洪玄蒙拉开房门,回到房中。
见到那房门关上,黄蔻心中狂跳不止,刚才洪玄蒙的眼神竟让她产生自己将要被杀死的错觉。
原本按照林怜月所说,探知到常安的仇人身份后,黄蔻便暗中找到那仇人,将此事盘托而出,劝其离开,如此一来,少东家便不会得罪那仇人,而黄蔻暗中行事,常安并不知晓,少东家也不会得罪常安。
但刚才,那人的一个眼神,却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