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袁德两名家丁如获大赦,李长安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告退。
李长安出书房时在将军府总管眼神示意下带上了门,书房中便只剩袁先军和总管。
“将军,接下来……”
总管话没说完,袁先军猛地一挥手。
铮!
掌锋如刀,挥掌声如金铁,麻绳应声而断,容玉的尸体也随之落地,袁先军低头看了看他脖子上伤痕,又见他身上衣裳没有丝毫破损,也无挣扎痕迹,淡淡道:“接下来把尸体收了,打扫干净,别脏了我的书房。”
他语气中没有半分怜惜,仿佛死去的人不是他的男宠,而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总管琢磨不透袁先军的意思,小心问道:“将军,此事不查下去?”
“查什么?”
“这……自然是查容郎君为何而死了。”总管斟酌着话语,袁先军好左风的事人尽皆知,但也不是什么能摆到台面上来说的事,容玉作为最受宠的小官,在将军府这一亩三分地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有求死的道理。
“为何而死?”袁先军冷冷一笑,“当然是为我而死。没想到他们动起手来,当真是无孔不入。”
总管低声道:“将军的意思是知道此事是谁做的?”
袁先军道:“我乃中军大将,如今黎城中与我地位相当者不超过一手之数,除去白虎军,便只有朱雀军的赵功武,还有正副两位指挥使,赵功武此人胆小如鼠,定不敢也没理由对我动手,而朱雀军指挥使元沛要争去玉京进贡的机会,我正是他的心腹大患。”
“这……”总管疑惑不解,“但容郎君几乎从不曾出将军府半步,外人又如何对他动手。”
“不一定是他们直接动的手,但此事定然与元沛有关。”袁先军斩钉截铁道。
“那此事要追查下去么?”
“查,验尸查死因,再查元沛近可曾派人与府中之人接触。”
袁先军眼神冰冷,倒不是因为容玉,死个男宠虽令他气愤,但也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事,但此事在他看来却是示威,若真是元沛做的,难道是威胁他,让他知趣不再扶持元霁?
他拂袖转身,冷冷道:“这些事速速办好,备轿,我去见指挥使大人。”
……………………
“看来他还没怀疑到我。”
李长安从书房退出后,离开人群,心中思忖着。
其实原本按他打算,定然不会在自己当值的日子潜入书房对将印做手脚,只要探明了书房边没有暗哨,选在他人当值时行动更神不知鬼不觉,只是今天偶然撞上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