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学会的?可得告诉我才是。我会什么可都告诉你了的。”
他生得好,这样笑起来,自带一股风流。
罗衣停下动作,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你会纳妾,也早都告诉我了吗?”
许连山脸上的笑意僵住,猛地站起来,几乎是狼狈地看着她:“你!”
她怎么又提这茬?
“开个玩笑,许郎别在意。”罗衣低下头去,继续搓洗着花瓣。
许连山的脸上乍青乍红,方才因着她素手纤纤而起的心思,此刻丁点儿也没了。
他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走之前,还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少拿你在乡下的玩意儿摆活,城里可不兴那些。”
罗衣没说话。
小兰却不大痛快:“大爷这是怎么了?夫人难得想做点事,他不鼓励就罢了,还泼冷水!”
哪像是夫妻?都快成仇人了!
她不禁问罗衣:“大爷莫不是撞恶客了吧?”
撞恶客,也叫鬼附身。
大爷从前那么疼爱夫人,如今却这般模样,小兰觉得有古怪。
罗衣好笑。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想,大概是她的演技太好了,以至于小兰完全没怀疑她。
“没有的事,你不要乱想。”罗衣打消小兰的念头。
许连山没有变,他本就是一个自私薄情又虚伪的男人。
罗衣有李曼娘的记忆,她看到过两人相识的过程。
秀水村的少年许连山,父母双亡,从小跟着叔婶过活。他叔婶家里并不富裕,还要养着一堆孩子,日子过得很是艰难。但许连山每到李曼娘跟前,总是做出一副明朗开怀的模样,好似艰难的生活从未对他有影响,为此得了李曼娘的敬意和好感。
得知许连山常被叔婶打骂,李曼娘十分同情和气愤,便去他叔婶家里,叫他们待他好一些。被他叔婶一通骂回来:“那个小杂种!偷鸡摸狗的东西!我不打死他是我仁义!当我愿意养活他?手脚怠懒的贱骨头,有种滚出去,别叫我养活!”
不仅她得了一顿骂,许连山也当场挨了一顿打,由此更叫李曼娘心里愧疚,待他更好了。
但叫罗衣看,这分明是许连山使的小伎俩。
他叔婶在村里的口碑并不差。虽然偶尔打孩子,但村里打孩子的人家比比皆是。况且他叔婶不独独打骂他,家里的孩子们全都挨过打,算得上一视同仁。
可许连山每次对李曼娘说起,都说叔婶如何难以讨好,待他刻薄。又说他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他最感激的便是叔婶养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