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云朵一样,轻轻软软地离去。
一阵剧痛中,他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张义泽醒了过来。他感觉到身上的痛楚好了许多,这让他一阵茫然。他摸了摸断掉的肋骨,发现肋骨居然愈合了,只还有些隐隐作痛。
大脑一片钝痛,有些记忆堵塞成一团,凝滞在脑海中,一碰就痛不可当。
他隐约记得发生了什么,却想不起来。脸上紧紧巴巴的,他摸了一下,是干涸的血渍。
浑浑噩噩中,他奔向了不远处的河流。脸上全是干涸的血渍,他掬起一捧河水,往脸上泼去。
等脸上的血渍被洗净,他才看到自己的额头上多了什么东西。
是一个大大的“奸”字。
强、奸。
奸人。
奸邪。
奸恶。
这不是一个好字。
他终于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脑中那团堵塞的记忆,一瞬间捋顺了,令他回忆起来。
“不”
张义泽疯狂地揉搓着额头,想要把那个会毁掉他一生的字抹去。
他还要出人头地,他还要考取功名,他还要娶一位贵妻,他还要回来报仇
可是额头上顶着这样的字,他还怎么出人头地
“婷婷,你就是太心善了”等罗衣回到家,就遭到白老爷的批评,“他都那么对你,你怎么还”
罗衣软声说道“爹,他这不是没得逞么而且,他在狱中已经受了那么多苦,足够洗清他的罪了。再说,他留下了案底,以后都不能科举了,就是放他出来,也不过是蝇营狗苟一生。”
“那你也不该一个人去送他他是坏人你怎么能跟坏人单独相处”白老爷又道。
罗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道“我是瞧着他脆弱得很,觉得他不能对我使坏。再说,到底是相遇一场,虽然结果不愉快,但他既然决定走了,我便送他一程。”
白老爷还是觉得女儿太心善,把她好一顿教育,罗衣只是乖巧地站在那里听着。
她心里想,张义泽的额头上刻了那样的字,是不可能有出息了。他如果想去掉那个字,非得用烙铁烫平不可。但如果这样,他脸上留了疤,骇人得紧,更不可能科举做官。
白婷婷说,叫他也尝一尝不人不鬼的日子,这样应该足够了。
了结了此事,罗衣便劝白老爷,四下游历。
白老爷便准备起来。
出行前一日,白老爷看着女儿的脸,大惊失色“婷婷,你的脸怎么又”
白家只是一介富户,无权无势,若是四下游历,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