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鲁地出了事,儒家内部非要动荡不可。
“师弟快快坐下!此地有吾!”
司匡打量着这位一袭白衣的中年人,拱手,努力发出高声,“多谢孔公来救!”
“哈哈,司公无需多礼”孔武豪迈大笑,走上前,拱手还礼,“公对儒家有恩,若是在鲁地出了事,这让我孔氏一族,颜面何存?相救只是吾等分内之事耳!”
司匡丢下左手那把已经卷刃的佩剑。
抬起右手,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与鲜血的混合物。
上下打量着中年人,好奇地问道:“尊驾姓孔,难道是……”
孔武坦然一笑,回答,“吾大父孔腾,蒙高祖皇帝爱戴,受封奉祀君,重荣孔氏。吾虽孔父第十世子孙,然却毫无功绩,实在是丢进了先祖颜面。”
“原来是孔父之后,失敬,失敬!”
孔武挥挥手,微微害羞,急忙说道。
“儒道之上,达者为师!在武眼中,司公乃达者也。公前日所做‘大学之道’,昨日正午,便送到家父手中。”
“家父阅至平天下之语时,早已泣不成声,仰天大啸——此乃孔孟遗书也!其恨不得飞至稷下,与公探讨儒学之道。”
孔武越说越激动,面庞都微微发红。
他扯着嗓子,顿了顿,继续说。
“司公,家父昨日下午,已召宗族元老,宣扬开宗庙,祭先祖,向天下儒生,传授‘大学之道’一事。”
“若君不嫌弃,祭祀当日,定要光临寒舍,授儒生至理!吾孔氏,代表天下儒生,扫榻以待!”
司匡咧开嘴,忍着伤口带来的痛苦,笑着说道:“吾已和衡兄达成约定,今日之事结束,必定前往稷下,与诸子百家,共探圣人大道。在祭祀开始之前,孔公只需派人到稷下通知一声便可!小弟,自当赴约!”
孔武开心得像个孩子,笑容可掬,“哈哈哈,好!一言为定!”
他转身,怒视墙外探头探脑的士卒,淡淡地说道:“公且放心,今日之事,儒家管定了!”
“是吗?好大的口气!”
门口,
在一群士卒地拱卫下,高倏、广放出现了。
声音是高倏发出来的。
他瞪着院子内,冷哼一声,言之凿凿。
“阁下可知,按大汉律例,包庇贼人,罪加一等,当施以重刑!”
“念在诸君来自儒家,看在董博士的面子上,本官网开一面。尔等立刻退去,本官既往不咎,只诛二贼!”
孔武一言不发,眯着眼睛,盯着门口,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