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孔安国既恐慌,又兴奋。
恐慌——担心儒家战败,有愧祖宗。
兴奋——有一默默无闻之辈竟能压制诸子百家数十名宗师。
一时间,
他看司匡的眼神都变了。
变得憧憬!
变得崇拜!
像是一名疯狂的“追星族”,双眸之中,充满了金色的小星星。
若不是顾忌族中族老,孔安国都恨不得当场磕头拜师!
古往今来,能做到叫嚣诸子百家的人,这是第一个!
以前,从来没有!
之后,谁又说得准呢?
反正,这是第一人啦!
还是有真才实学的第一人!
司匡感受到有一股赤裸裸的目光在盯着自己,顿时浑身发毛。
他望着门外。
只见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天上。
急忙右手握拳,抵着嘴巴,咳嗽几声,“咳咳咳。”
“那个孔兄,扯远了。可还记得小弟的来意?”
“呃呃呃……”
孔安国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双眸中的小星星同时爆炸,湮作飞灰。
他吓得肌肉抽搐几下,又打了一个嗝儿。
倏忽,身体后倾,低着头,哭丧着脸,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听就听吧,附和个锤子!
现在好了,出事了,把自己绕进去了!
妈妈的。
刚才听得太入迷,光想着房子怎么才能卖出去,挑战胡毋生之后会发生什么啊,差点忘了这个小祖宗的来意。
好像是打算洗劫自己吧?
这简直是把自己卖了,给帮着卖自己的人数钱啊!
孔安国承认,按照刚才那么算,建完房子,确实能卖出去。
甚至,即便建成之时的第一次授课,司匡败给了胡毋生……天下儒生也不会在意。
抛开精彩的宗师级辩论先不说,“稷下学里”的其他方面,足够吸引人。
靠近稷下学宫是一方面,能够听到堪比大儒水平的讲座又是一方面。
前者的好处不需要多说了,懂得都懂。
而后者,仅仅允许前排听课学生提问这一点,就足够吸引天下儒生了。
如今的夫子可没有让学生提问一说。
都是讲完了,直接拍屁股走人。
具体的大道至理,全靠学生自己领会。
这一手打破常规的允许提问,足以颠覆当今的教学方法。
试问,多花几千钱,学习明白大道至理,亏吗?
血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