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蔷夫、三老,却没事?”
张汤笑眯眯的,对着再次对着赵禹挥手。
犯人有疑问,为之解答,也是程序的一部分。
他作为法律的执行者,与部分法律的的制定者,除了审讯严酷之外,格外重视程序。
在授意之下,赵禹不急不慢地诵读另外一条律令。
“根据调查,鲁山乡蔷夫、三老合谋,鱼肉乡里多年,其等所犯之罪,符合大汉律令:受赇以枉法,及行赇者,皆坐其贓为盗。”
“根据最重于盗者,以重者论者,几人,皆应判为死罪!”
赵禹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判案机器,面无表情,指了指司匡,沉声解释:
“此人击杀有罪之人,符合大汉律:捕盗贼、罪人,及以告劾逮捕人,所捕格斗而杀伤之,及穷之而自杀也,杀伤者除,其当购赏者,半购赏之。”
“即,其非凡无过,还有功劳,按照律法,理应进行奖赏。”
赵禹解释完,心境平淡,眨了眨眼,看着罪人,沉声,“尔可还有疑问?”
“我!”广放低着头,脸色难看,支支吾吾的。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法律条文,但是,对一些规定也有所了解。
大体的情况,正如赵禹所言。
只是,这两个带捉自己的家伙,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法律?
且二人从头到尾,将此案涉及的法律串联一起,外人根本无可挑剔。
长安究竟派来了什么人?
广放猛地吸了一口气。
再次抬头,看着张汤,沉声,诘问,“吾接到的命令来自县尉,为何不抓县尉,独捉吾?”
“哈哈。”张汤笑着拍了拍手,“当日县尉以何种形式传达命令于汝?”
此问一出,广放眼珠子瞪大,脸色蓦然变了,身体颤颤巍巍的,好像明白了什么事。
怪不得。
怪不得县尉从来不给自己手书。
张汤再次冷声盘问:“以何种形式?”
广放低着头,黑着脸,呢喃,“口头。”
赵禹在一旁笑着拍了拍手,说道,“无实际证据,其无死罪!不过……”
话风突转,
补充道:
“虽无死罪,但根据大汉律令:有任人以为吏,其所任不廉、不胜任以免,亦免任者。其非吏及宦也,罚金四两,戍边二岁。”
“汝为县尉任命,汝既犯死罪,县尉亦需承担相应责任。前日,吾至高密县之时,就已将其罢免。因县尉空缺,长安新任命下来之前,此位暂由廷尉署补充。”
赵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