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率先说道:“吾可联系太常署,查阅仲阿于的身份。”
颜异站起来,犀利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
“实不相瞒,吾为都内丞,隶属大农令,可于长安、东郡,查阅濮阳当地近三十年来的税收缴纳记录。”
“若仲阿于曾经持有那些土地,那么必然会在兰台等地,留有存档!”
之后,冉崇圣不急不慢地起身,对在场之人拱手,笑眯眯的,“诸公,吾并非官吏,无法从政治层面行复仇之事。不过,吾可派人将地买下。待证据确凿之时,为辱儒之人,增添二次贩卖田地之罪!”
“吾与冉公情况相同。”端木丛面色平淡,起身,拱手,“既然冉公欲买地,那吾可雇佣游侠。若证据实在不足,吾可令游侠暗中杀之!”
“诸公,吾名言炽,子游之后,任会稽计吏,通晓土地计算之法。可随同前往,查阅户籍、田籍中弄虚作假之数据!”
“哈哈,大家都这么有兴致,吾公羊怎能落后?”褚大哈哈大笑,“鄙人不才,可从稷下征调公羊弟子二百,待敌人狗急跳墙时,作正面迎敌、肃清宵小之用!”
孔臧笑着,自我补充,“吾蓼侯国可提供箭矢五百,刀、剑、马匹若干,供诸位使用!”
“诸公愿放手一搏,吾孔氏不会示弱。”孔安国站起来,面色凝重,“孔氏可出五十名训练有素善射手,护卫诸公安全!”
不需要提前计划,仅仅片刻,这群儒生,就拿出来了应对濮阳官吏的方案。
从上头巡查,到下头诬陷;从明地里较量,到隐秘中暗杀;从攻击,到防守,一应俱全。
一句话:濮阳贪官污吏,死定了。
“很好!”孔臧笑着拍拍手,“各方都已拿出足够的力量,一定要让不法官吏,见识见识儒家的厉害。杀鸡儆猴,妙不可言。”
“诸公,吾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端木丛看了一圈,忽然说道。
“端木公尽管讲。”
“此行,何人为主帅?”
他已经把这件事,当做一场战争。
一场关乎儒家名声的战争。
听了这个问题,孔臧低着头,沉吟半晌。
最后,抬起头,望着褚大,拖着长腔,淡淡地说道:
“愚认为……理应由公羊学派领导!”
“此行因帮助仲阿于而引发的战争,乃正义之战,类似于襄公复九世之仇。”
“儒家之中,没有谁,比公羊学派更懂大复仇之义!”
“由公羊领导,一切会顺利的多!”
“臧兄,吾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