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阳……大兄生前的专属车夫……除了大兄之外,只有他接触那个女人的次数最多,他的话,应该不会有错。”白仁呢喃着,把剪刀放在花枝顶上,开始在原地徘徊踱步。
男人合上竹简,目光迥然,“老家主,吾侪要怎么做?那可是昔年秦国大敌匡氏之女。吾白氏作为秦臣之后,是否要……”
后面的话他没有多说,而是右手化掌,对着脖子,抹了一下。
白仁停下脚步,闭上阴翳逐渐增多的眼睛,仔细盘算。
从家族层面上来讲,司田氏作为匡氏之后,且间接害死了大兄(在白氏眼中),理应铲除。
但从情理上来讲,司田氏作为大兄的妻子,且还生下了白氏的后裔……有血肉关系相连,这让他难以下手。
难啊!
白仁缓慢地睁开眼睛,挥挥手,把花园中的闲杂人等全部驱赶了出去,沉声,“溱洧信中,可否提到当年被抱走那个孩子的情况?”
男子摇摇头。
“不曾。大小姐只是说……那个女人已头发鬓白,与一个少年、一个小女孩生活在稷下北部的土地上。”
“哦,对了,信中还提到,那少年似乎在稷下北部大量收纳流民,修筑房舍,意图不明。”
“大小姐担心三人利用经营多年的势力,鱼死网破,请求老家主拿个主意,是否让白子修大少爷走走关系,派几名中尉过去警告一番。”
白仁猛地上前,一把抢过竹简。
边打开,边问,“汝确定与其生活的人中,有一个少年?”
“不会有错。”
这位白氏的老家主随着观看竹简上的内容,确信了男子的话。
“哈哈,好!”他把竹简放于袖口,拍手大笑,脸上的胡须,也跟随着乱颤,“天助我也!”
“老家主?”男子一脸懵。
“立刻派人去临淄,告知溱洧,想方设法与三人交好,所有可能,把人接回来!”白仁猛地甩了甩袖子,作出最终的决定。
“老家主这是打算……?”
“子修已过不惑之年,至今无后,而溱洧所生之子,乃惸侯家族宝贝疙瘩,断不可能让给白氏。”
白仁狡黠笑着,抚摸胡须,解释:
“至于子衿,这丫头嫁人之后,待所生孩童加冠,还要二十一、二年。这二十多年间,若吾与子修遭遇意外,先后离世,白氏主脉岂不是要断绝传承,把家主之外,让给旁系?”
“吾可不想在百年之后,祭祀吾的,为旁系后人。”
“溱洧所提之少年,应为溱洧从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