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绷紧,目露红色凶光。
嘴唇动了动,
当着三个“属下”的面,沉声问道:
“都安排好了吗?”
左大将用奸诈的声音说道:“大王放心,两千人中,吾插入了三十名对我部忠心耿耿的汉人细作。只要那个小子敢搞鬼,不出数日,便会有消息传来。”
“那三十人确保不会叛变?”
“不确定。”
“那你怎么安排的?”于单凶狠的目光,在左大将的身上停留片刻。
“属下分批穿插,他们互不相识。”左大将得意笑道,“只要对比三个人以上的情报,就可得到是否有人叛变。”
“那就好。”于单内心平淡无波,“虽然被这个小子宰人的有点心痛,但却是值得。能够堂而皇之地派人进入大汉的机会可不多,况且,还有那么一幅地图在。”
沉默许久的伊稚斜忽然开口,道:
“大王,吾侪要如何应对乌桓、乌孙二部?”
“叔父许久不言,侄儿还以为是在想办法呢。”
“让大王见笑了,吾愚钝,只知晓如何祭祀萨满神,对政治这一块,懂得不多。”
于单用手手刮了刮鼻尖上的油渍,拽着缰绳,调转马头,
“那就回营,让吾侪商量商量如何安抚乌桓的叛逆情绪吧。”
“遵命!”
俄而,他们领着此地的八百匈奴士卒,离开了。
……
半个时辰后,左贤王大帐
于单依旧半躺在那张匈奴继承人专属的胡床上,中行说侍奉一旁。
下方,
伊稚斜、左大将,左大当户分别拉扒开腿,坐在一张裹着白色羊皮的柔软胡凳上。
匈奴左部四大顶尖势力开始了四方会谈。
于单拍了拍床沿的木头,淡淡地说道:
“都说说,如何看待乌桓、乌孙为大汉输送马种这件事。”
下方三人同时陷入沉默,一言不发。
正所谓三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
先开口,很可能招惹麻烦。
于单冷笑,“都不说话是吧?中行说,你来说说。”
“诺。”
年过花甲的中行说慢吞吞地走到营帐中央早就熄灭的火堆旁,
用沙哑的声音,向在场的匈奴首领献计献策。
“大王,诸位首领。”
“吾认为,兹事重大,应与伟大的军臣单于通一下气。无论是战亦或是和,都应该有单于下达命令。”
于单点头,漠然,
“这件事,五天前吾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