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沉吟了五、六秒,才接过话茬,不甘心的道:
“这件事我墨家总部不会插手,但能否捉到,全看君之本事。”
“朱安世目前待在阳陵,具体位置,吾也不清楚。匡人想捉拿他,最好快点,其有大侠之资,身手不弱于符离王孟,假以时日,必定能威震一方,若逃跑,大汉能留住者,寥寥无几。”
司匡满意的拍手,笑了,
“韩公仗义!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匡定竭尽全力!”
“匡人是陛下眼中之红人,若有功夫,提拔提拔小儿就好。”
“令郎受陛下恩宠,为一郡之尉,前途似锦,匡最多只能行锦上添花之事。”
韩孺咬咬嘴唇,望着逐渐靠近门口的身影,起身一拜,又道:
“听闻公孙敖、公孙贺、李广三位将军不日可至长安。三位劳苦功高,虽然此战或有损失,但……”
声音变小了,一阵比蚊子哼哼还要小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匡人如果方便,请替在下为之求情。”
司匡拜曰:“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
一个时辰之后,司匡骑马北出长安,到达驻扎在大汉北军军营附近的流民部。
点兵点将后,
率领三百人,直奔依旧在动工修建的阳陵境内。
……
阳陵东边某里,
一衣衫破烂、浑身酸臭的男子手持一根破旧的木棍,东张西望,四下无人后,一瘸一拐地走进一处门半遮半掩的房舍。
他早就看好了。
整个村子,都买不起锁头这种价格较高的金属制品,因此,大门都是在大开的状态。
当然,凡是总会有例外,比如他正在行窃的这一家门就是半遮半掩。
门大开者,不外乎三种情况:
房里有人、亦或是对周围邻里放心得很、亦或是家里很穷。
门半遮半掩者,不外乎也是三种情况:
要么是外来户、要么是家中有宝贝,要么是邻里之间关系不好。
总而言之,不论哪一项,从半遮半掩人家里偷东西,被集体追捕的可能性很小。
因此男子进去的时候,心情放松,没有太大的负担。
如果有人,大不了就是被骂一顿嘛。
反正一副难民的模样,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不主动挑衅,基本上不会有人计较。
男人打开这家住户的釜盖,从里面抓了一把凉透了的湿粟米,不顾三七二十一,猛地往嘴里填着,叹了口气,
“呼,没想到我江齐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