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有记录。”
司匡微微停顿,咽了口唾沫,接着道:
“如果吾派人去查,查不到任何记载,再加上尔等在汉匈谈判之际闹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栎阳池阳方士私通匈奴、羌笛人,欲背叛大汉!”
“郑公在朝为官多年,可知大汉律令如何规定叛国之罪?”
郑当时一字一顿道:“夷灭三族,主谋腰斩或是车裂!”
“嘭!”司匡猛拍案几,骂道:“乱臣贼子,应当诛之!尔等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呸!”张尅咬牙切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姚粜急了,脸色大变,破口大骂,“放屁!汝焉能诬陷?”
叛国罪还了得?
诬陷也没有这么搞的啊。
大汉距今为止,明面上主动叛国投入蛮夷的,除了韩王信外,只有一个中行说一人了。
韩王信后人率众归义,考虑到影响,被皇帝特赦。
至于中行说,已经上了皇帝的必杀名单了。
如果今天被判为叛国罪,那么道家将会受到严重打击,这可不是这两个迫切想恢复黄老曾经辉煌的方士愿意看到的。
司匡冷漠,“本官判案,罪犯焉能指手画脚?若尔等讲不出硫磺的来历,那就定为叛国罪了。”
张尅仰头咆哮,“竖子欺人太甚!”
司匡挥挥手,“来人,拖下去,行车裂!”
四个士卒冲上来,一左一右,按着二人,像拖死猪似的,往外硬拖。
大约拖行了三、四米。
姚粜忍不住了,“且慢!硫磺乃吾侪从商贾之处购得!尔等不能滥杀!”
“放开他们。”司匡似笑非笑地盯着姚粜,“从哪个商贾那里购买的?购买了多少?做什么用。通通如实交代。”
姚粜喘着粗气,望了一眼师兄,苦笑,答曰:
“吾于长安南市买之,具体商贾记不清了,买的数量也记不清了。”
司匡声音简短:“用途!”
“师兄?”
张尅恶狠狠地瞪了姚粜一眼,有气无力的道:
“说了尔等也不明白!”
“你先交代!”
张尅抿抿嘴,不情愿的道:
“通过各种秘法烧炼丹药,再辅以某些芝草服用,以点化自身阴质,使之化为阳气。简单来说,硫磺有补火壮阳的功效。尔才疏学浅,焉能知晓这些?怎么,炼制壮阳丹药犯法吗?”
“为了壮阳,大肆购买硫磺,这是本官这些天听过最好笑的事。”司匡笑吟吟地拍手,“汝不去做伶人当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