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你所说的可有证据?如果没有,我们要把你暂行扣留,待向鄱阳县衙求证之后,才可放行!”
在遭遇剥夺封国的事故后,徐偃的处事就圆滑了起来,说话很讲究方法:
并没直接点明阻拦,也没有点明允许进入,而是在规则之内,委婉地声称求证三老之意。
这样做,两不得罪!
丞相那里,无话可说。
鄱阳县衙那里,也挑不出毛病。
“小子,你可有自证身份之物?有就拿出来,验证之后,我们立刻放你入关!”徐偃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平安,“若没有,给你两条路!”
“一:拿着这根鸠杖,离开武关!”
“二:执意入关,在函谷暂歇,由我们派人求证。”
张平安黑着脸,握着鸠杖的手颤抖不停,气愤填膺的喊道:“你们欺人太甚了!”
原路返回?
闹呢!
鄱阳县到武关这段路,走了整整半年!
半年来,风餐露宿,在野外摸爬滚打,好不容易到了武关。
入关之后,再走三天就能到达长安,现在让自己再回去?
这和《尚书·旅獒》中提到的:“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有什么区别?
有了应对之策,徐偃表情平静许多,淡淡地说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进还是退?给你十息时间考虑!十息之后,还不离开,直接扣押!”
说完,他把佩剑插回剑鞘,伸出双手,开始倒计时。
“十!”
“九!”
“八!”
“七”
…
长满了老茧的粗大手指头,一根一根的碰撞手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倒霉!”张平安重重叹息,低头盯着手中的鸠杖,心急如焚。
倒计时的声音,萦绕他的耳边,思维混乱,想不出应对之策。
“三!”
“二!”
正当武关口的这名守关甲士打算喊“一”的时候,爽朗的男音,从远处传来,“干什么呢?怎么都堵在这里,不让人入关?”
张平安转身,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白衫,十来岁的小男孩,在两名红色铠甲随从地拱卫下,陪伴着一个长相一般,不算太过出众,但气势十足的少年,骑着马,在“嘎达,嘎达”的清脆马蹄声中,从关内的道路来到武关关口。
张平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骑马的小男孩。
年龄不大,但有一副帅气的胚貌,嘴唇微薄,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