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无罪,然而,汝为何不选其他地方,反而选择盗墓案件发生之处?”
“这是草民的自由,陈仓尉管得太宽了吧?”
“你……”
杨仆脸色彻底黑了,与逐渐黑暗的天空相互应和。
这厮回答得这么流利,明显早就想过应对说法了。
硬茬子!
这下可不好办了。
如果审问不出东西,一会儿被搞的就是自己了。
杨仆将目光投向一旁看热闹的司匡,轻声呼唤,
“稷下侯,现在如何是好?”
王仁哼哼一声,突然哈哈大笑,“没有证据,尔赶紧准备受刑吧!”
“聒噪!”杨仆耷拉着脸,“哪怕西山大麓之事与汝无关,汝平日里鱼肉乡里,也足够本官捉拿押赴廷尉了!”
“陈仓尉,此案证据不足对吗?”司匡沉吟片刻。
“对!”杨仆咬着牙,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个字。
“本官以为,证据不足,应该去搜!”司匡冷目,“其若偷盗陵墓,短时间内肯定无法销赃,只需在日住处搜寻,便可得知。”
“稷下侯言之有理,是下官疏忽了。”杨仆拱手告罪,转看王仁,诘问,“汝可敢令本官搜寻家中?”
“这有何不敢?”王仁桀然大笑,“不过,尔等搜查之时,需要小心翼翼,先焚香沐浴,对室内跪拜磕头。只因吾叔父之尸骨棺椁尚且停放在家中,若惊扰了他的安宁,我百死莫赎。”
“可!”
杨仆站了起来,大手一挥,
“给他松绑,带路!”
“哗”的一声,看热闹的百姓全都散开了,让出一条小路。
而王仁则被两个士卒叉起来,提着走了出去。
……
司匡没有起身,依旧坐在案几之后,霍去病好奇的靠了过来,
“兄长为何不去一探究竟?”
“没有去的必要。王仁既然能在口供上对答如流,且敢让人搜寻,就说明早就做了万全之策。其宅邸之中,怕是什么也搜不出来。杨仆要吃亏了……”
“原来是这样啊……”霍去病点了点小脑袋,又问,“为何兄长不提前告诉陈仓尉,反而引导其去王仁家中?”
“去病,汝这就不懂了吧?这叫钓鱼执法。”司匡咧嘴,搓搓手,嘿嘿一笑,“好好记住,孙子兵法里面,可没这一招。”
“我一定铭记在心!只是,兄长可否告知具体做法?”
“可以,先把路博德喊过来。”
“好嘞!”
霍去病兴冲冲地跑出去,